没有听出琴音,重来!”
李彦苦笑一声,刚欲解释,只见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五名龟奴,其中一人道:“柴大官人,还请遵守规则,切莫在此闹事,否则……”
柴富冷哼一声,不甘心的向门外走去,行至门口,用眼角余光冷冷的瞪了眼李彦,才拂袖而去。
“韩某也告辞了,家中还有些事儿。”李彦对着幔帐道。
那女人轻笑一声,道:“瞧韩官人气宇轩昂,怎地如此胆小,还怕我家姑娘会害你不成?”
李彦心道:你家姑娘不知道,那姓王的少宰可不好说。
犹豫一下,问道:“怎么不见少宰大人?”
“奴婢不知,韩小官人有疑惑,为何不亲自问师师姑娘?”
李彦摸了摸袖口的匕首,又看了眼那五名龟奴,各个身材健硕,虎背熊腰,知道今晚只能任人摆布,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幔帐深处走去。
拨开三道绣幔,只见一名扎着俩个发髻的俏皮丫头笑脸相迎,又穿过七八道丝幔,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幔帐后面竟另有一方天地,四周空空,无任何摆件,只有墙上挂满彩绘字画。
一条长桌,一把方椅,当当正正的摆在中间位置,异常突兀。
一道珠帘将不大的房间一分为二,李彦坐在椅子上向对面望去,隐约瞧见珠帘后面端坐一位女子,高束发髻,面带粉色纱巾,墨绿色的对襟缀花襦裙,脚穿金丝绣边的浅色绣鞋。
一双纤手搭于小腹,只是在右手上,有几道结疤的擦痕,犹如雪地里的一串脚印,让人又爱又气。
良久,李彦见无人说话,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姑娘,这天也不早了,若没什么事儿,在下也该回家休息了。”
“公子在京都有家吗?”
李彦听完便是一愣,故作镇静,笑道:“呃,姑娘说的是,韩某回客栈才对。”
“公子姓韩吗?”
李彦一阵无语,知道自己早被认出来了,但这种语气,真是让人好不舒服。
但不敢放肆,毕竟是在人家地盘,分分钟便可要了自己小命。
胳膊上的伤口还未结疤,白天的教训怎敢忘记,忙忍耐道:“是是是,在下没报真名,其实姓李。”
怎料,那女人依旧刻薄道:“不敢报真实姓名,是因为怕丢人吗?”
“姑娘此话何意,在下不懂。”李彦快要爆发了,暗中计算着和那女子的距离。
“不懂?举家来京,入赘烟家,做倒插门姑爷,攀上高枝,自己不要脸面也就罢了,可曾替你妻妾想过?”女子语气冷厉道。
李彦被说的面红耳赤,即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般羞辱,恐惧瞬间消散,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杀意毕现,咬牙道:
“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辞,李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哼。”女子冷笑一声,道:“只是为你的妻子鸣不平而已,她们对你惧怕,当然不会说这些。我一向快言快语,若听不惯,公子可以走了。”
李彦拍案而起,怒道:“故作神秘,不敢与真面目示人,纱巾背面,指不定是一张多丑陋的脸,也没准是老猪狗也说不定!李某今日便替京都所有的嫖客验验货!”
说罢,李彦抽出匕首,划开珠帘,直奔那女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