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秃顶。”
说完,刘升月顿了顿,扭头笑问:“兄台,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我们医家的亲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胡乱认下的。”
秃顶男子看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满脸通红,竟什么都没说,以袖掩面跑了。
打发了一个,刘升月看向剩下的那个儒生,儒生见他看过来,面上一紧,连忙道:“刘郎中,在下双亲是太原府籍,也在益州府居住过几年,如今尚有家母在,不知可是刘郎中要寻的亲?”
刘升月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儒生面皮似乎抽动了一下,脚下悄悄地移动了两下脚步,似是生怕被刘升月看出什么只有医家手段才能看出的东西来,如先前那个刘润良一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刘升月道:“兄台客气,不过,阁下也不是在下要寻的亲,在下要寻的亲人乃是遗孤,长辈皆已亡故。”
儒生一听,脸上竟有些高兴地神采:“如此,在下就放心了,打扰刘郎中,告辞。”
说完,也不等刘升月再说什么,匆匆便走,就像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一般,头都不曾回一下,只见两条腿倒腾得飞快。
刘升月:“……”
“哈哈哈哈”
王掌柜仰头大笑,一边笑还不忘记拍手:“好一出精彩的认亲!好精彩的手段!春江,秃顶真会遗传?”
刘升月笑得狡黠:“看情况,不一定。若是祖父、父亲皆是秃顶,那孙儿必定是秃顶的;若父系没有,母系那边祖父有秃顶,可能会遗传秃顶,也可能不会,看运气。”
“那春江先前是唬人?”
王掌柜讶然,刘升月微笑:“掌柜的此言差矣,这怎会是唬人呢?这叫做利用具备的知识,有效的辨别骗子的手段,这是知识,知识很重要。”
王掌柜若有所思的含笑点头:“春江说的是,若不具备这些知识,便是想唬人也是唬不成。春江好博学,佩服佩服!”
刘升月谦虚的摆手:“不过是些小手段吧,让掌柜的见笑了。”
这事刘升月原以为把骗子唬走便算完事,也不怕传开,甚至希望传开,希望能以此震慑某些心术不正的家伙,少来给他找麻烦。
不想没过两日,张青找上门来:“刘先生,原籍太原府,后迁居益州府,父母双亲皆亡故,又只身来京城的,我这里有一人向先生引见,先生可愿见上一见?”
居然还真有!
刘升月心头嘀咕,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上:“此言当真?”
“当真!某非是那等诓骗人的骗子,刘先生若得闲暇,可愿随某去见一见?”
张青一双眼诚恳的望着刘升月,询问他的意见。
刘升月好生蛋疼,还不能说不去,不然,若是身份穿崩,那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只得凭着头皮不说,还要努力期待:“劳烦张兄引见!”
“请刘先生随某来。”
刘升月再次乘上张青的马车,但是,这一次,并不是往之前去的宅子走,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这个方向居住的多是权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