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大夫,该有的职业道德,刘升月还是有的,按捺下脾气,认认真真的给对方诊治,搭脉、看舌苔,问她平日的一些身体情况。
问完了,皱眉想了下,问她:“娘子以前可用过避子汤?”
女子一顿,答道:“用过。可是对身体有损害?”
刘升月道:“避子汤说白了也是药,是药三分毒,对身体自然会有影响,何况娘子的身体根基并不好,眼前娘子正值壮年,除了月事上有困难之外,看似全无影响,等将来年纪大了,会影响寿数。”
女子脸色变了变,柳眉倒竖,隐隐有些怒气,眉目间有点狠厉,问道:“便是这些原因致我无法怀孕?”
刘升月挠头,尽量用古人能理解的话解释:“娘子的身体,寒毒入骨,无法孕育子嗣。”
女子脸色变了一下,幸好还能坚持着保持镇定,问道:“可有治愈之法?”
刘升月:“这不敢说,只能说,先调理身子,看调理后再说。”
女子不说话了,刘升月也不着急,站起身来,道:“娘子考虑一下,凡寒毒入骨之症,皆需长期的调理,在下先告辞。”
女子沉着脸,吩咐左右:“送送刘郎中。”
所以,打交道两次,刘升月名字这些估计都让人查明白了,对方是谁名谁,他还不知道,神神秘秘地,打心眼儿里,刘升月有点想打退堂鼓,少沾惹为妙。
说是这么说,但只过了两天,刘升月又被请去出诊,熟悉的车夫,熟悉的路,依旧是那幢宅子,面熟人不熟的人。
还是在那个小厅里,这一次,小厅里并未再设置屏风,刘升月进去的时候,女子已然坐在那里等着,见刘升月进来,与他打招呼:“刘郎中。”
“娘子有礼。”
“刘郎中请坐。”
在女子右边坐下,女子道:“劳烦刘郎中又跑一趟,今后,奴家的病症,便劳烦刘郎中诊治了。”
刘升月心头一突,有心想拒绝,女子不知是否看出来了,还是真想请他诊治,径直道:“听说刘郎中也是从益州来的?”
也?
刘升月:“娘子也是?”
女子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复杂,道:“亦是益州,奴自幼长于益州,初长成方离开益州来京城,如今已近十五载。离乡十五载,不知家乡如何?”
这问倒刘升月了!
他一个穿越来的,哪里知道古代益州啥情况,头秃,赶紧现编……他爸是山西的,他妈是四川的,他两边话都会说点,照着情况套吧。
于是,刘升月道:“回娘子,在下原籍太原,在益州生活过几年,一者求学,二者寻亲,对益州的了解其实不算多。”
女子挑眉:“原来如此,难怪刘郎中的益州话口音有些怪异。”
刘升月表示摊手,现代跟古代总会有区别,这说不清楚。
女子道:“刘郎中去益州寻亲,寻的是哪一门亲?可找到了?”
现编!若说太原和益州的话,这个时代貌似有哪个历史名人也是这种身世,刘升月心头浮起熟悉感,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这焦急的时候,正好用名人故事来抵一下。
刘升月道:“找同族的叔父,找到音讯,却已亡故,听说有遗孤往东京城来了,又过来寻,尚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