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济世堂,这是五味堂!我相公是堂上坐堂先生!也是这里的老板主人,有这里的地契,你凭什么叫人家回避?那么多人都看,你不让回避,偏偏让韩郎中回避,凭什么啊?”
韩伟受过戚金的熏陶和启发,算是学过现代外科手术,虽然如果很现在的医生比就是半吊子,但也是走在整个世界医术的前沿的,而且他也是确实从没见过中医郎中如何治疗这种重症创伤,很是好奇。
要知道这个喜来乐可是没有戚金专门在觉华岛的工坊定制外科手术的那些设备的,而且将爷也是吩咐要学会他的医术,要融会贯通,所以他的确想瞧瞧古人用中药为手段是如何动手术的,以后在军营行军打仗肯定用得着,听了伙计这话,他强压下怒火,淡淡一笑:“他是怕我学了他们医术。好,我不看!”扭转身去。
“那倒不必!”那个小伙计也是个机灵鬼,既然阻止不了,不如给他自己谋着好处,那个伙计忙道:“你看也行,不过,你学了我们医术,可得把如何将人的伤口像是布匹一样缝起来的方法教给我们作为交换!”
韩伟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差一点被这个贪婪的小伙计给气笑了,道:“你不像是个狼中,像一个精明算计的商贾胜过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人家病人等着你救治,你还在这跟我讨价还价!行行!俺都说了,那方法俺会教给你们的!快给人救治吧!”
“那说好了,不许撒赖!”小伙计这才心满意足的净手,开始检查那几个手脚受伤的捕快。
韩伟看着那姓龙的副捕头,两个人都是戚家军中出来一时也是颇为亲切,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这位大哥请了,俺是医官营第三大队第五小队的,你们怎么受的伤啊?”
县丞将女儿许给五味堂一位年轻的坐堂大夫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这龙捕头当然也知道,当然也是知道这个韩伟的底细,看见他也是颇为亲切。
虽然他没见过韩伟,但是看到这个膀大腰圆的体格,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军伍之气,就知道是戚家军的错不了,尤其是看见韩伟旁边站着的妙龄女子,神似他前几日见过的县丞,就更肯定了眼前这位就是五味堂的那位年轻坐堂大夫,县丞大人的女婿,一时也是怕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是韩兄弟吧,哈哈,俺是一千第七哨的耿仲明把总的麾下,唉!别提了,今一大早,我们在东门盘查的兄弟,从一辆企图进城的大牛车里查出了府城通报的白莲教的余孽,这些白莲教十分凶恶,甚至有两个黄金力士,那些大胖子真是悍不畏死,负隅顽抗,一场恶斗,俺们兄弟几个没有沉手的家伙,尽管击毙击伤贼寇几人,我们也有好几个兄弟受了伤,尤其是这两个兄弟,伤势最重。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那个妙龄女子对什么白莲教不感兴趣,一听有这种事,就急了:“那我爹呢?可有伤到?”
“县丞大人没事,他和雷捕头两人合力,连毙两名悍匪,没有受伤,俺大队援兵赶到,贼寇溃逃,县尉大人和雷捕头带着兄弟们和甲兵追捕潜逃疑犯去了。我负责把受伤的兄弟送回来医治。”
女子一听这才松了口气,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引得韩伟一阵的头晕,
一旁的龙捕头也是赶紧转移话题道:“韩兄弟,你之前在医官营,这等刀剑外伤你是最擅长的呀,你也帮着救治啊!”
正在这时,就听那个瘦弱伙计啊的一声惊叫,说道:“师父!这人……,肠子都流出来了!”
那个伙计一只手按着门板上那呻吟捕快的肚子,另一只手里拿着剪刀。张皇失措叫着。也不怪他惊慌失措,就是后世的有些医生遇见了也是一样的惊慌失措,喜来乐忙转到这捕快旁边,对那个伙计道:“这个我来,你去看那位受伤的!”
“哎!是,师父!”一个伙计答应了,慢慢放开手,只见那伤者小腹上一道口子,缠绕着的花花绿绿的肠子已经脱落了一大卷出来,耷拉在外面,很是吓人。那个女子和他的丫鬟都是禁不住啊了一声,退后了好几步,躲到了韩伟的身后。
喜来乐多年的经验,眼看伤者呼吸急促,两眼向上翻白,额头冷汗淋淋,显然是阴阳离脱征象,他深吸一口气,稳住阵脚,沉声对一旁的另一个伙计道:“快去,速煎生黄、净萸肉、生山药各一两送来,固气防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