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穿着这么大的铠甲的。寒风不时鼓起他那额头上的秀发,更是雌雄难辨,此刻出声更显得尖酸刻薄!!
他这一出声,身旁各将都是奉承道:“刘爷就是豪气。”
张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一个男宠而已,竟然恃宠而骄,妄图染指军国大事,真是不知死活!!
看各人附和出声,大胖子略一沉吟,还以为都是认为可以取北关,不过被戚金打怕了的他还是谨慎为上,回头看着身旁文人智囊:“先生怎么看?”
宋献策同样一身道袍,以手拈须,说道:“大王,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我军一败在败,狼狈逃出金州卫,而复洲卫的复县正式我们的立足之地。”
“依学生的意思,不但要打,而且要大打,打出威风,恢复我军的士气,以适当兵力牵制其余关嗌,令其不得外出救援便可。然后集中兵力任攻北关城东、西、南几处,桑义军,杨承海诸人皆鼠辈尔,他们的火铳无异于烧火棍,大炮也大多年久老化,攻其防守之处,要井攻打桑义军防守的北关来得好。”
他摇头晃脑最后下了结论:“兵者,道贵制人而不贵制手人,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遵命也。”
宋献策熟读四书五经,各种兵书典故信手拈来,不过他满口之乎者也,白莲教麾下几乎都是文盲,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都是茫茫然不知所云。
宋献策后面一句大胖子也没听懂,只觉得他所说高深莫测,不过又不能显示自己的水平实在难明白,也是自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点头称是。
那个刘姓将领看着北关城池,眼中闪过贪婪热切的神情,他说道:“大王,这个复县富庶,兄弟们都是已经饥渴难耐,不若功城后,掠城三日不封刀,如此激励士气。”
大胖子点头,刘姓将领说的,很合他的心意,他回头对着他抱以微笑道:“说的对,如今却是我天下霸业的起点,理应犒赏三军,如今我身无长物,就破城后大掠三日。”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坐在战马上的宋献策也是隐晦的与张朝对视了一眼道:“学生的意思,也是试探下为好,那桑义军战力如何,打了才清楚。就让刘将军为前军,给大家个榜样。”
宋献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不错,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看着北关城池,大胖子豪情万丈:“好,就在今日,以刘将军为先锋,给我拿下这个北关。”
千里镜中,白莲教人马似乎能一直铺到天地尽头,人喊马嘶,也不知道多少军士身处其间。
看那密密层层的长矛与头巾,戚金估计白莲教今天出动了怕有五万人的兵马。
这种规模的战争已经很难引起戚金的重视,他将毛文龙带在身边,以戚忠义为主将,完全放手让戚忠义去放手施为!!
很快明军的炮火就响起,如此加上城墙高高,明军的火炮可以调高射角,根本不用担心打到前方自己攻城的军兵头上,极为顺利的阻止了白莲教饥兵填壕。
更重要的是,佛狼机火炮发炮速度出名的快,短时间内就打上好多炮”他们一百多门火炮不断轰击。每波就是一百多个大小不一的实心铁球呼啸而来,可用迅发如雷来形容。
便是白莲教再是人多,也是经不起如此的消耗,不时便有无数的白莲教的士卒被击溃,不过一些身高体肥的战士,他们身披黄色头巾,口中念念有词,喝下好似符水一样的,然后焊不畏死的冲锋,一个浑圆的炮弹击碎了他的下身,宛如腰斩酷刑的疼痛中,他痛苦的哀嚎,同时也是疑惑,为什么自己不能刀枪不入。
猛烈的炮火下,下方正面处几乎不能站人,后方的城不少白莲教的士卒,甚至被密集火炮打在石头处激起的碎石带伤。虽然努力还击,然效果却不怎么好!
北关城西护城河很宽,深有五丈”宽有三丈,不过再宽再深,在密密匝匝填壕白莲教士卒的努力下,还是很多地方被慢慢填平。
白莲教的优势,便是毫不顾惜人力,强迫饥兵或负土,或负门,或负长木,强行在护城河上架起一座座木桥,或是将一段段壕沟填上。
那些饥兵仍是狂吼着冲来,可以看到他们那扭曲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