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苇渡江,直让那汉子惊愕在了那里。
“你举止轻浮,满口秽语,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佛家弟子?你的这身武艺,想必是偷学来的吧?”
张致远呵呵一笑,讽道:“胡扯,难道练个武把势,还要看人是不是和尚?”
汉子撇开他不再理会,转而对那女孩说道:“小姐,此人身怀武艺,绝对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我看他不识礼仪,胡搅蛮缠,极有可能是作奸犯科之徒,我觉得不如抓回县衙,严加审问。”
女孩摇摇头,道:“算了,此地乃是那淫贼的封地,我们不方便在这里直接拿人。哼,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带出什么样的百姓,你看这里的人,完全是一副下贱像。”
淫贼的封地?还下贱?
张致远一怔,心里暗火,老子既没有抢你,也没有奸你,你凭什么说我是淫贼?还有就是,老张我素来气质高雅,潇洒不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下贱像了?
“我说,咱们俩是初次见面,之前也无仇恨,实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争执。得,你走你的路,我锄我的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告辞了,古德拜!”说罢,张致远便做势要走。
那女孩却道:“不行,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带路谁来带路?不过,我也不会白使唤你,等到了县城时,我会付你些钱作为报酬。”
“哦?那你出多少钱?”张致远一听有钱可拿,登时来了精神。
“休要多问,反正不会亏待你!”女孩没好气的回道。
张致远略显迟疑,似乎正在认真考虑。
那汉子饶有意味的插言道:“小子,虽然你会点武艺,但那些只是粗浅的微末功夫。我若想用强的话,你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我劝你还是听从小姐的吩咐,免得徒遭罪受。”
唬我?老子是吓大的吗?
不过,他旋即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就是带个路嘛,就权当是锻炼身体了,没必要伤了彼此的和气。于是笑嘻嘻道:“也罢,看在钱的份上,我就跟你们走这一趟。”
那女孩见此,噗呲一笑,讽道:“呵呵,看不出,你还是个软骨头。”
张致远嘿嘿一笑,回敬道:“怎么说话呢?你可以说我是吃软饭的,但绝不是软骨头。我堂堂君子,铁骨铮铮,素来都是不畏权势。不瞒你说,这便是世人对我的崇高评价!”
这句话,本是扬州士子的高评,如今被他说了出来,却惹来了那女孩的一番白眼。她轻轻一哼,完全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样。
“我说”
“少废话!时间不早了,快去前面带路!”汉子见他磨磨蹭蹭,不耐烦的催道。
张致远悻悻的磨了磨牙,旋即扛起锄头便踏步前行,做起了引路的向导。
而后,那女孩扬了扬手,示意后面的车队立即开拔。
“走嘞!”
“跟上!”
张致远边走边琢磨,这个女孩年龄不大,可她凭什么统领这一众车队呢?尤其是那个身手不凡的魁梧汉子,对她更是言听计从,这又是什么缘故?
这小丫头不穿罗裙,不施粉黛,既不可能是农家小女,也不太像是深闺佳人,委实猜不出她的真实身份。
既然猜不出,那只能来番试探了。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张致远回头问道。
“哼!好好带你的路,问这么多干什么。”女孩轻哼一声,不答他的问话。
“不说?也没关系,那我就直接叫你丫头片子好了。我说,小片子呀”
“什么小片子!”女孩柳眉一凝,哼道:“我是有名字的,你叫我辞喻好了,不许再叫小片子!”
“你叫‘池鱼’?古人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嘿,你这名字太不吉利,依我看,这名字不如倒过来念,直接叫鱼刺得了。你说话带刺,很不圆滑,这鱼刺的叫法却也符合你的性子。”张致远笑道。
“呸呸呸!什么池鱼、鱼刺的!我是姓辞,单名唤做喻。你听好了,辞旧迎新的辞,家喻户晓的喻。辞喻!”
“辞喻?这个名字还算不赖,古人不是说嘛,辞喻横生,端得就是一副刀子般的凌厉嘴,与你还算吻合。”
小计得逞的张致远心情大好,嘴里开始吹起了口哨,楞根里根地迈起了欢悦的步伐。
没多久,一行人就转上了水泥大道。
不得不说,这种宽阔的平坦路面,不仅走起来省力,还让人觉得心情舒坦。也幸亏他前一段时间溜达了几圈,否则,自己在这片封地穿梭也难免迷路。
“李捕头,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认为这种结实的路面是用什么做的?”辞喻看着十丈宽的水泥大路,困惑的问道。
李捕头?
张致远闻言不禁看了那汉子一眼,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治安队长,哦,不对,应该属于是公安局长的级别。再说这个辞喻,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