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周至寒,张慕飞,龚业悌乘坐一辆汽车来到某处空军基地,在机场候机室,准备乘坐一架c—47前往科珀斯克里斯蒂海军航空基地。
宋子文暂时留在华盛顿,处理租借武器的各种事宜后和陈纳德一起前往。
刚下汽车,周至寒他们就看见中薗盛孝,西泽广义,加藤也到达机场候机室,在另一侧坐着候机。
“码的,小鬼子也来了。”
张慕飞和龚业悌低声骂道。
过了十几分钟,一架c—47缓缓从机库里驶出,停在跑道上。
在地勤人员安排下,中日两国六名飞行员首先进入飞机,坐在最前方两侧。
张慕飞和龚业悌还是首次乘坐如此大的运输机,看着各种设施非常先进,二人赞叹不已。
“周上校!”
中薗盛孝皮笑肉不笑。
周至寒表情平淡:“中薗盛孝阁下!”
中薗盛孝阴笑:“没想到,我们几个在中国战场上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居然在美国共同乘坐一架运输机。”
中薗盛孝这话里充满嘲讽,意思是说我在你家打了你,在外边你还得跟我共处。
周至寒微笑:“是啊!我们曾在中国上空交手,未来我也有可能驾驶美国轰炸机飞到日本皇宫上方投弹,将来我们肯定会在中国的土地上,接受你们的投降。”
中薗盛孝之前在中国的土地上嚣张跋扈,蛮横已久被,现在周至寒反唇相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击,恼怒的脸上隐现杀机,拳头握的磕磕作响。
周至寒冷笑,飞机上有美国机组人员作证,只要中薗盛孝敢先动手,他十秒钟之内就能让对方三人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一名伞兵军官走了上来,站在舱门一侧,大声吆喝着他的伞兵快点快点再快点,不要像一群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毫无斗志……
接着,一群伞兵身上挂着沉重的装备鱼贯而入,坐在运输机的两侧,大多数人嚼着口香糖,精神散漫,就像出去旅游般惬意。
见美国大兵坐满机舱,中薗盛孝脸上的杀气逐渐消失,他表情严肃,闭上眼睛养神。
周至寒对张慕飞和龚业悌说道:“从这里飞到科珀斯克里斯蒂海军航空基地,还要两三个小时,咱们都睡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刚才那名伞兵军官的叫声:“姑娘们,现在我们到了敌人的头顶,c—47的高度是1500英尺,现在开始盘旋,所有人准备跳伞,记住你们的散包绳的位置,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拉错了裤带……”
然后机舱里传来一阵口哨声,士兵们站起身,铁挂钩叮当作响,互相嘲笑、咒骂,有人打赌谁谁谁会最后一个落地,有人在聊昨天晚上那nm如何潮水泛滥……
张慕飞和龚业悌差点笑出声来,怪不得以前听陈纳德说,美国大兵训练时就像睡不醒,下了训练场立刻精神焕发睡不着。
跳伞长是名少尉,当红灯亮起来后,他大声高声喊道:“所有人准备,挂钩。”
立刻,机舱里安静下来,刚才还在互相调侃的士兵们瞬间变得严阵以待。
第一名跳伞的士兵向前跨出一步,把主伞包的引张锁钩,勾到座舱上方中间的拉伞钢缆上。
后边的士兵们照做,动作一丝不苟,看得出平时训练有素。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