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逍遥离开的时候,慕容菲一直将他送到门外,千恩万谢。
而卧室内,郭药师双目如电,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病色。
表情意外的甄五臣仍然眉头紧锁。
悄悄爬出马厩的张令徽带着一身骚味在门外探头探脑。
“进来罢,正好有事和你说!”郭药师冲智将招了招手。
张令徽赶紧溜了进来,马上一躬到地:“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他们怎么说?”
甄五臣凭着记忆复述:“镇北王提议组建戍边军团,其中常胜军暂定两万,必须接受军团司令部统一管理。除此之外,还要组建骑兵纵队,连同镇国军的正兵还有什么预备役,整个兵团满编十万人。”
张令徽摸了摸后脑勺,纳闷地问道:“他们有这么好心?”
“也不能这么说,但这事要委屈老张你了!”
“什么委屈?”张令徽预感到不太好的事。
甄五臣语重心长地告诉对方:“镇北王答应,只要我们不违反镇国军军规,他便不插手燕京日常事务。所以,第一桩便是南门封城事件,按照军规,你要服劳役六个月,而且今后不得掌兵。”
张令徽悚然一惊,急急看向郭药师:“大哥,俺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能中了他们的离间计啊!”
郭药师缓缓说道:“事到如今……算哥哥欠你的,等你劳役回来,钱和女人任你挑……”
尝过兵权滋味的张令徽,哪里肯甘心,但郭药师与韩逍遥达成交易,他就是被抛弃的棋子,无论如何改变不了。
甄五臣再次劝道:“老张,兄弟一场,大哥也不容易。何况打死打生这么多年,做个富家翁平平安安也算不错了……”
张令徽哈哈笑道:“你们攀上高枝,巴不得封候拜将去了,兄弟,算个屁啊……哈哈,狡兔死良狗烹,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现在希望破灭,话语偏激起来,甚至极尽挖苦嘲讽郭甄二人。
甄五臣咳了一声,几名侍卫涌进来将张令徽推了出去。
郭药师仍然在思考,实际上,他对于韩逍遥的大度,也非常不能理解,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信。
甄五臣问道:“大哥,怎么处置?”
郭药师叹了口气,有些伤心地说道:“都是尸山血海爬过来的,怎么能贪心到这种地步?背叛出卖我郭药师无妨,可险些葬送三万常胜军弟兄,绝不能宽恕!”
甄五臣心中明白,张令徽今日自作主张封闭城门,坐实了他与王安中的勾结,为的是激化镇国军与常胜军的矛盾。
而且,郭药师给了他退路,但张令徽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心存怨望。
有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存在,对今后两军共存会造成极大的隐患,所以,张令徽留不得。
甄五臣换了个话题:“大哥,整编不会有问题吧?”
郭药师微微一笑,问道:“你一定猜不到韩逍遥最后和我说了什么?”
当郭药师要求保留亲卫时,韩逍遥便屏退其他人,单独与郭药师密谈,然后,郭药师便接受了常胜军整编的要求。
甄五臣自然很奇怪,但他并没有主动打听。
即便现在,郭药师提起,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