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他们的能量之大,我们这些局外人很难想象。”
张志远点头称是,这一点就是许诚言不说,他的父亲也会去做,能够商界经营几十年不倒,张兴贤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一切都安排妥当,许诚言就结束了此次聚会。
下午的时候,许诚言和渡边恭介来到裕华宾馆,准备采访几位已经到达太原的会议代表。
刚刚进入宾馆,就被几名便衣给拦了下来,为首的正是王志武,他看着许诚言二人,眼睛一斜,上下打量着,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渡边恭介眉头一皱,他也是冷声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渡边恭介的汉语虽然比较流利,可隐约还是有一丝生硬的味道。
王志武一愣,对方的态度强硬,他很快察觉眼前之人很可能是一个日本人。
就在这时,科长马维德从对面的楼梯上,快步走了下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和渡边恭介是相识的,看到渡边恭介脸色不悦,赶紧上前道喝止王志武:“不得无礼!”
渡边恭介一看马维德出现,这才脸色稍缓,微微点头,打着招呼:“马科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渡边君,真是失礼了。”马维德紧走几步,向渡边恭介微微躬身一礼,作为调查科科长,他是当然了解渡边恭介的底细,此人不仅是新民报社的首席记者,而且还有着特高课情报员的身份,轻易得罪不起。
“这位是新民报社的首席记者,渡边恭介先生,以后都长点眼力,下去!”
马维德喝退了王志武等人,这才和渡边恭介寒暄道:“渡边君,现在裕华宾馆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专门安置前来太原的参加动员会的代表,我们奉中村顾问的命令,全程保护他们的安全,生人进出都要检查。”
“原来是这样!”渡边恭介恍然说道,“我们也是奉中村顾问和报社的指派,特地前来对这些代表进行采访。”
马维德闻言,将身子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都是一家人,请渡边君随意!”
这时他的目光才转向一直站在渡边恭介身后的许成言,突然一怔,虽然和许诚言只是见过一面,可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还是马上就回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位是…许先生?”
渡边恭介诧异的看了许诚言一眼,并没有说话。
许诚言也是一脸的惊讶,点头说道:“正是鄙人,马科长认识我?”
在这里能再次遇到马维德,许诚言虽然惊讶,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倒是马维德能够一语道出他的姓氏,显然对他颇有印象,这让许诚言暗自有些心惊。
马维德哈哈一笑,回忆起在裁缝店时情景,这位许先生还对房东说,刚刚找到了一份工作,是报社的记者,却原来指的是新民报社的记者,这倒是出人意料。
当时那位房东还打算借着机会占点便宜,却被自己的手下取笑,这才不了了之,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房客竟然是新民报社的记者,肯定不会为难纠缠。
要知道能够加入新民报社,自然就披上了一层保护色,一般的普通市民是得罪不起的。
“许先生有些健忘了,我们前几天还在城东的裁缝铺见过一面,怎么样,新买的桌椅还用好用吗?”
“哦!”许诚言一听,马上做出恍然之状,抬手一指,“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马科长当面,真是失敬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对几天前匆匆一面的陌生人,不能一眼认出,这才是正常反应,许诚言表现的恰到好处。
马维德此时却又升起一起怀疑,他知道像许诚言这样的情况,如果加入新民报社,最多也就是在社会新闻部里做事,可是现在却跟在首席记者渡边恭介的身后,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他一向处事谨慎,不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可能,再加上现在保护代表的职责所在,最后还是对渡边恭介问道:“渡边君,据我所知,许先生是刚刚加入新民报社的,可是我之前并没有接到关于许先生的核查材料,不知道你……”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中国人加入新民会,都需要经过调查科的审核,而马维德并没有接到过关于许诚言的调查材料,这让他不敢轻易相信许诚言,言下之意,他是需要渡边恭介来证明。
渡边恭介这才笑着解释道:“哈哈,马科长,你还是这么严谨,诚言君是高桥主编的晚辈,这一次专门指派作为我的助手,完成捐粮运动的追踪报道,尽请放心!”
“原来是这样!”马维德听到渡边恭介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