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官盐限购停止了,每天只做美酒的限额出售和厨师培训。
甄风回到望江楼,看望了二叔甄剑伤势恢复情况,或说是他的舅舅韩冰,与刚回来不久的张元来道长、安榻大叔闲聊了几句清江县情况,跟张确聊了聊酒楼的经营情况和债务偿还情况,去后院与展堂交流了酿酒技术,又去看望了紫蝶及一众孩子们。
望江楼已经变得蒸蒸日上了,可是他感觉自己和望江楼的生活已经有了一层隔阂,无法真正地融入到这种烟火气之中,真不知道甄剑是怎样熬过这十年的。
他尝试着去融入,只是外界的干扰来得很快。何三娘带着江陵、兰舟来了。
“风哥儿,三娘我也没佩服过谁,不过倒是很服你。本来江清馆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了,你一回来,一招‘吃着火锅唱着歌’,就把江清馆给救活了,现在好些人冲着火锅去江清馆,整个江宁城都知道这东西秘制调料出自望江楼,厨子的手艺也是拜望江楼为师,他花间楼想再说江清馆抄袭可就太无理取闹了。”
“三娘,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有要事,都这么熟了,不用拐弯抹角地拍马屁了,说吧。”
何三娘脸色微红,又立刻恢复道:“痛快,风哥儿果然快人快语,那三娘我就直说了。再过几天就是月中诗会了,本来就是一个小破诗会,可是那徐艳华一来就变了。徐艳华说了,月中诗会那天晚上要在花间楼表演,名额有限,这下全江宁城可就疯了。眼下江清馆用了风哥儿你说的‘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好是好,只是再这样下去不就变成了第二家望江楼了么?所以想请风哥儿帮想想辙,兰舟他们这班人如何是好?”
“三娘说的也对,江清馆毕竟是青楼之所,饮食只是其次,现在反客为主了,这倒是我疏忽了。”
江陵连忙问道:“风哥儿,你说怎么干吧,我老江听你的。”
“青楼自古都是针对男人开设,可我们江清馆以清倌人为主,自当以才艺情感取胜。我们一直以来都陷入一种困境,陷入在既有的圈子里出不来。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就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尝试了。”
“有何不敢,妾身现在连花间楼都不怕了,还怕甚么新尝试?”
“好,那就把客人从男人转移到女人身上。”
“甚么!”何三娘、江陵和兰舟一听都瞪大双眼,青楼的客人怎么可能是女人,还生怕女人上门寻仇呢。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我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位词曲大家再润色一番。至于演出嘛,刚开始就不要放在江清馆里面了,可以寻个地方,若是发展起来了,甚至可以将江清馆搬过去,往后不仅是女人愿意去,可能他们的男人也得去了。”
甄风看着一脸茫然的何三娘等人,从书桌上拿出一沓纸来,交给他们看。
“《梁祝》?这是甚么?”江陵刚看了封面不由得问道。
“这是戏曲,源自唐玄宗的梨园,只不过对其中的曲目做了发扬光大,便是将故事剧情搬到台子上,以说和唱的形式演绎出来。你们看看觉得这故事能不能打动你们?”
起初,何三娘与兰舟只是粗粗地一看,可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