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凝月她们,一定要来瞧。能见此奇景,便是浑身湿透又如何?便是淋雨生病了又如何?”秦惜卿赞叹道。
方子安点头道:“是啊,这便是大自然的威力。人与之相比较,简直渺小到可笑。此刻我们身处的这座岛屿,在大海之中也不过是一叶扁舟一般。幸而有根,不然会被打成碎片。”
秦惜卿点头道:“郎君好比喻,这岛可不就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么?惊涛骇浪之中,我们能活着,得感谢这座小岛。”
方子安笑道:“你不怪我将你们连累到如此地步么?你们本该住着大房子,吃着好东西,漂漂亮亮的过幸福的日子才是。然而我没给你们这些,反而让你们跟着我受罪。这小岛虽然可存身,但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秦惜卿摇头道:“你千万莫这么想,我就知道你心中会有这般想法,郁结难解,所以想出来散散心。我便没有拦你,让你出来透透气。你看看这大海的辽阔,想一想人这一辈子的短暂和渺小,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了。”
方子安笑道:“你还挺会安慰人的。你且观海,我去生火。”
秦惜卿道:“生火作甚?”
方子安道:“你我衣服全湿了,不得烤干么?虽然人很渺小,但生了病还是要难受的。老天爷可不管你生病发烧咳嗽难受,咱们得自己照顾自己。”
秦惜卿笑着点头,自顾看着远处的海面赞叹,方子安却折了些柴禾弄了些半干的树枝枯草开始在崖壁凹槽处生火。待火势燃旺了的时候,方子安脱了蓑衣斗笠,脱下湿漉漉的衣服用树枝挑了在旁边烤着。秦惜卿回头时,看见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中裤的方子安正在火旁搓着手,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怎地……脱光了衣服?”
方子安笑道:“不脱光难道穿在身上烤么?你也来!”
秦惜卿红着脸道:“我才不。”
方子安笑了笑,突然起身走了过来。秦惜卿警惕的道:“你做什么?”
方子安道:“脱了湿衣服烤干,不然要生病的。”
秦惜卿摇头道:“不不。”
方子安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低声道:“你人都是我的,又害什么臊?这里又没人来。我这两天正想着你,可是没有独处的机会,我都想死你了。”
秦惜卿慌张的挣扎,却又怎敌方子安的气力大,被方子安剥去湿漉漉的衣衫后,整个人赤身裸体的时候却又只能往方子安怀里钻了。本来两人便相互想着对方,秦惜卿只是没想到要在这野外做这件事,害羞罢了。方子安动了手,她也就认命了。两人便在火堆旁尽情欢好,极乐之时什么大海什么飓风什么雷鸣闪电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中只有对方,只有眼下正在做的事情。
云收雨止,秦惜卿满脸红潮,坐在方子安怀里闭目喘息。方子安柔声问道:“感觉如何?”
秦惜卿伸手锤了他一拳道:“不许问,不许说,不许看我。衣服干了没有,早知不跟你来了。”
方子安笑道:“来有来的好处,此中滋味自知。”
秦惜卿嗔道:“你还说。”
方子安忙道:“不说了,衣服差不多干了,可以穿了。这地方不错,咱们明日还来。”
秦惜卿嗔道:“你可真是坏的很。明日我可不来了。你骗别人把。”
方子安大笑,拿了烤的热乎乎的衣服遮掩住秦惜卿的身体,秦惜卿穿衣之时,方子安忍不住又上手抚摸了一番。秦惜卿嘴上说的狠,行动上可一点也不反抗。衣服穿了一半,被方子安又脱了,很快梅开二度,再登极乐。
半个时辰后,一切平息下来,两人才穿了衣服上身。秦惜卿自己整理好发髻衣衫后,让方子安坐在一块石头上,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木梳给方子安整理散乱的发髻。素手轻柔,暗香盈鼻,方子安享受无比。
“惜卿,我想明白了。”方子安忽然道。
“想明白什么?”秦惜卿问道。
“你前日说的那些话,我这两天想明白了。我不能自私冒险,得有两全之策,不能逼得皇上狗急跳墙。说白了,我之前的想法其实很不成熟。我并没有逼他退位的资本。我以为发动民意可以促使他下台,但我忘了,这里是大宋,不是……后世。我是说……老百姓的力量太小了,舆论的力量太小了,大宋的兵马和权力在他手里,他完全可以无视这些。”方子安差点说漏了嘴,说出了后世这个词,连忙含混掩饰道。
秦惜卿没有在意那个词,闻言轻声道:“你说的对,老百姓只是羔羊罢了。刀在皇上手里,逼急了,他会动刀杀人的。除非老百姓也有刀,也敢拿刀反抗,但那便是造反起义了。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宋自乱,生灵涂炭,恐怕也不是你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