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盐商的势力在整个江南无疑是庞大的存在,其影响力之大,旁人是绝计猜不到的。
随着孙传庭的大军全部渡过了黄河,孙传庭本人也抵达了扬州,一众盐商腰杆瞬间挺直,再无顾虑。
这不,约定时间一到,南直隶各州府,就涌现出了无数前去购买精盐的人,少则几十斤,多则上百斤,几乎没有重复的人去购买。
只是短短半天时间,赵家的一百多家分行,出售出去的精盐就达到了五百万斤,每家商行的宝钞都是用箩筐装的。
同时,各地银行的分行,存银也是暴涨,掌柜伙计忙的是不可开交。
到了下午,一众盐商也感觉到了不对,按照他们的预测,赵家商行的精盐应该早已卖空了才是。
可事实是还在一袋一袋的从仓库中搬出。
许多盐商预备的宝钞,完全不够用了,只得纷纷前去银行再次兑换,因为赵家商行只收宝钞和银币。
直到晚间关门时,各地商行的精盐仍然没有卖空,作为最大的盐商刘员外,也知道他们的预估可能出现了差错,赵家商行的精盐绝对不止五六百万斤。
不过,也并未产生什么不安,只是通知各盐商暂时停止收购,前来扬州议事,确定一下已收购精盐的数额,再做打算。
当各盐商急匆匆的杀往扬州,将自家收购的精盐数额汇总在一起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几十家盐商加起来,竟然足足收购了近千万斤,共耗银3500万两。
“刘兄,情况有些不对呀,我们每月给赵家商队出售的劣质食盐,数额就那么多,他们怎么可能制作出这么多精盐,难道那帮泥腿子们都不要吃盐了?”
“看来那赵锐这次是有备而来,估计是以前偷偷积攒下来的,打的就是想一举占领整个江南市场份额的算盘,不过他却小看了我们,别说一千万斤精盐,哪怕两千万斤,难道我等就吃不下吗?”
“这是当然,只是各地银行这两日都正在将大量现银运往河南,万一…”
“唉!黄兄多虑了,将银子运到河南去就是他赵锐的吗?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吐出来?除非河南山西两千万人从此不吃盐。”
刘员外自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摆了摆手道。
他刘家这次为了兑换宝钞,同样拿出来了近五百万两现银,但却收购了一百五万斤精盐。
在他看来,精盐和银子没多大区别,精盐甚至还要更珍贵一些,毕竟银子的价值是死的,盐却可以涨价。
“嗯!这倒也是。”
众人都是点点头,道理他们都懂,只是看着银库中的银子少了近半,心中难免不会产生一丝担心。
“这样吧,现在就将出售给赵家的劣质食盐份额减少一半,过阵子再涨价,我估摸着赵家商行剩余的精盐,最多不会超过五百万斤了,大家再拿出一些银子来,尽快将其买空,不然拖久了,让各地的大户也跟风囤积,短时间内恐怕就不好再涨价卖出了。”
刘员外摸着胡须提醒道。
众人自然不会有意见,都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于是都咬咬牙表示回去后,就立即继续采购。
与此同时,赵锐却在李府的花园凉亭中,与李婉柔悠闲地下着棋,小环则是在边上端茶倒水。
“大帅,这是各地传来的消息。”
一名护卫匆匆来到凉亭外禀报。
赵锐放下棋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