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王寄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他的大声辩驳。
任由他怎么呼喊,用刑的士兵只会更加卖力气。
不大的祠堂里,除了王寄的惨叫声,仿佛没有其他声音,有着诡异的安静。
不多久,有个士兵来回报,道:“回都头,抓了六十多人,死了十几个,兄弟们有十几个受伤。”
程尧表情骤然一冷,道:“将能带走的,都给我带走。受伤的兄弟,每人十贯!”
“谢都头。”报信的士兵大喜的退下了。
王寄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不多久,他终于熬不住了大声道:“我招,我招,快住手……”
他仰着脖子,满脸的冷汗,浑身剧烈的抖动,双眼看着前面仿佛被夹断的双手,恐惧无比的惊叫。
程尧一脸无所觉,用刑的士兵更是没有停下。
“我招了!我招了!”
王寄极力扭转头,看向程尧,吼叫的更加大声,凄厉。
“聒噪。堵住他的嘴。”程尧淡淡道。
当即有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布,死死的塞入了王寄的嘴里。
王寄拼命挣扎,呜呜喊叫,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没人理会他。
三个族老已经缩在一起,大气不敢喘。
只有夹棍,没有其他刑罚,饶是这样,王寄的呼喊声是越来越低,好像要昏迷一样。
“没用的废物!”
程尧瞥了眼才烧一半的香,道:“住手吧,拿盆水来。”
士兵们停手,又端来一盆水,浇在了王寄头上。
王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程尧冷笑的道:“现在肯说了吗?”
王寄被士兵拖着调转过来,头对着王寄。
王寄头上湿漉漉的,嘴角有鲜血,他看着程尧,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反而是畏惧害怕,犹豫了下,道:“是刘相公派人通知我,让我这么做的。”
“刘相公?”程尧身体前倾,语带疑惑。他不记得,朝廷里有哪位相公姓刘。
王寄表情纠结,还是道:“是前任临川县知县,对我有知遇之恩。”
程尧顿时哼了一声,道:“就一个小小知县也配叫做相公?这么大事情,遍布洪州府,抚州府,他一个人应该做不来,还有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刘相公派了亲信通知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王寄面若死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程尧见状,情知这货说的应该是真的,仔细思索片刻,道:“这个刘相公现在在哪里?”
王寄迟疑了一下,道:“应该在临川县,或者在外面。”
程尧道:“那三个内鬼跑哪里去了?”
王寄道:“具体我没管,我让他去湖上躲着。”
“谅你也不敢骗我!”
程尧站起来,道:“将这些人全都给带走,写信给巡抚,将这里的事情禀报上去。”
“是。”有个士兵应声。
程尧起身,大步离开这个祠堂。
他带着三百多人来,走的时候,近四百人了。
与此同时,整个江南西路再次的风声鹤唳,四处都是官兵。
这一次的封镜与前一次不同,前一次是锁住了主要城府,这一次是全面的,不止是大城市实施宵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