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公文,抬头看了眼几位人物,道:“从各处通报,总计来看,被损坏的桥梁二十二处,破坏的官道六十里,还有工部主修的一些功德碑,亭楼,堤坝,船只……”
宗泽,周文台,李夔,陈浖四个人,几乎表情一样,含怒忍发,面沉如水!
周文台与蔡卞相似,是一个不触及底线就是好脾气的人,现在,明显是触及他的底线了。
他看向三人,怒声道:“我的态度是,命巡检司,皇城司即刻拿人,有多少拿多少,胆敢聚众反抗,就地格杀!请南派兵协助,若有民变,一律剿灭,不分轻重,以谋逆论处!”
陈浖是工部侍郎,主要负责江南西路的各项工程,现在工程遭到面积毁坏,他是最愤怒的。
但他没有说话,说到底,他的权力不在这里。
李夔脖子动了动,头上青筋暴跳,道:“南,这几天,出现了数百逃兵,并且还在扩。”
宗泽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气,看向陈榥,道:“你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陈榥是陈皮的侄子,派给宗泽,是有培养,也有监视意图的,身的位置十分低,就是个普通文吏。
他闻言,又看到四位人物的目光,有些畏惧,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些人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就是赶在了十三殿下离开之际,说明他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图谋。一夜之间破坏了这么多,说明他们串连了非常多的人,很可能江南西路的官员掺和其中,以洪州府,抚州府为最。”
这些破坏性事件主要发生了洪州府与抚州府。
周文台脸色铁青,道:“下官糊涂。之前确实过于妇人之仁,一直希望着和为贵,现在看来,是错的离谱!下官恳请,巡检司继续清剿,对于一些重点怀疑对象,无需什么证据,直接拿下,只要严审,必然会找到证据!”
李夔见陈浖阴鹜的不说话,道:“我看可以,这件事朝廷还不知道,我们必须在朝廷反应之前,做出作为果断,迅速的处置,确保不会发生第二次!否则,在座的各位,就要坐着囚车回京向官家,向朝廷解释了。”
陈浖这才忍不住说话了,道:“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不管,我需要有人保护我的工程。我会向朝廷上,给我派兵的。”
李夔眉头皱了皱,没说话。
陈浖这种要求,在以往是绝无可能的,现在,却十分难说!
宗泽脸庞狠狠抽搐了几下,猛的站起来,沉声道:“我以江南西路全权臣的名义,宣布三条命令:第一,江南西路全面戒严,任何人不得违反!皇城司,巡检司,总督府下的兵马,全部调动,对于涉嫌破坏官道、桥梁的嫌犯,无需调查,全数缉拿,抄没家产,发配琼州府,即刻起生效!”
说完,不管一群人的震惊之色,宗泽看向李夔,道:“李侍郎,我要暂时征调南一万人,我有官家的诏令箭,无需请示兵部与枢密院,只需你同意。”
李夔没想到宗泽手里有这些东西,又不觉得意外,想了想,道:“好,我同意。”
宗泽看向陈榥,道:“即刻拟我的命令:凡是江南西路在押的犯人,不管罪名小,全数流放琼州府。一切反对‘新政’的,不分小官员,全数流放!对于抗拒、阻碍、拖延‘新政’的小官员,全数拿下,调往琼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