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haptercontentwapper”>
小商村经历了一场四十年来未有之浩劫,商家父子威信大损,不但没抓到闯入者,还损兵折将,光医药费都得赔进去上百万。
战后检点,中弹的八个人,骨折的九十八人,软组织挫伤之类轻伤的不计其数,一时间小商村医院爆满,重伤的不得不往市区大医院送,这些伤员的医疗费用肯定得村里出钱,会计们忙的脚不沾地,村里谣言漫天飞,说什么公安部特派员进村侦察,军方全力配合,商家父子就快完蛋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商永贵气急败坏,下令村有线电视台紧急辟谣,可是收效甚微。
有句成语叫屋漏又逢连夜雨,案件还在侦破之中,谢俊宇还没救回来,商家就摊上了更大的事情,老书记商永贵在北京最大的仰仗,某位前中央高级干部因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消息传来,商永贵如同挨了一记闷棍般,整个下午没说话。
第二天,商永贵正式接到了江东省委转达的赴京参加某老追悼会的邀请函,虽然放不下家里,但商永贵还是毅然决定北上去见老友最后一面,这些年来,正是某老给予了小商村巨大的支持,使得这块共产主义试验田得以继续,于情于理,商永贵都得参加,况且某老走了,总要给村子再找个保护人才行。
临行前,商永贵把儿子女婿以及商家的众多子侄叫到一起,语重心长对他们说:“我就要去北京了,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局势风云变幻,万一我回不来,村里是要有人当家才行。”
子侄们都激动起来,老头子终于要传位了么,到底是传大哥还是传四哥,和他们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先前的站队投资下注马上就要有答案,成败荣辱就在此刻了。
商裕民和商富民两人更是心潮澎拜,壮怀激烈,但都面色严峻,一语不发。
商永贵说:“经过我这么久的考察,我这两个儿子啊,都差得远了,独当一面行,负责全盘就差了些,以后内事问老大,外事问老四,就这样吧。”
这个答案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无论谁掌权,对另外一派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老头子一碗水端平,倒也不错,只是小商村作为一个整体的日子怕是不长了。
老书记乘坐着红旗大轿车去机场了,随行的只有六个工作人员,儿女一个没带,甚至没让他们送行。
小商村,风和日丽,阳光灿烂,商裕民正在批阅文件,他眉头紧锁,学着父亲的样子笔走龙蛇在村里的红头文件上写着批语,忽然电话铃响了,是秘书接进来的:“大哥,市人大来电话让您去开个会。”
商裕民亲自接了,和人大办公室的同志谈了几句,挂了电话,让秘书备车,下午去开会。
与此同时,商富民也接到政协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开个很重要的会。
下午,商家两兄弟几乎同时抵达市区,市人大和政协的办公楼挨得很近,商富民的秘书看到了老大的专车,还嘀咕了一句:“怎么开会也遇上。”
商裕民是市人大代表,商富民是是政协委员,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经常来市里开会,这次也不疑有诈,哪知道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不像开会的样子。
市人大的工作人员将商裕民请进了会客室,里面已经有四个穿便装的男子在等候了,见商裕民进来,亮出纪委执法证:“省纪委的,有几个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
商富民面对的场景是一样的,省纪委的执法人员彬彬有礼的将他请走,他的随行人员也被控制起来,连打电话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小商村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都被市局一个电话叫走,音讯全无。
距离近江市二百公里远的某处山区,某武警机动师驻地,两个大队的兵力正在集合,一列军绿色卡车整装待发,武警士兵全副武装,头盔盾牌警棍催泪弹,还有配发了实弹的自动步枪,军官的哨子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爬上卡车,车队迅速出动,目标,小商村。
就在商永贵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时,刘汉东和宋双乘坐的客机正在降落,此次刘汉东是奉了中央的命令,协助调查小商村黑幕,他口袋里装着一张临时赶制的记者证,与身为新华社记者的宋双一道,奔赴小商村一线。
江东省公安厅和武警总队也接到了命令,派出精干力量前往小商村,参战人员的手机全部被没收,严禁走漏消息,普通参战人员甚至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傍晚时分,参战各部队都已抵达小商村附近,除了负责压制小商村民兵的机动师兵力之外,抓捕力量分为十个小组,由刑警带队,武警特战队支援,按图索骥,抓捕商家的核心人物。
七点整,省公安厅副厅长下达了总攻命令,各部队乘车进村,在每个路口都停下一辆军车,下来五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