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迦安定一下心神,将天行如何与她返回宿舍,又如何发现尹志平偷窥之事说了出来。她说话声音本就好听,但此刻七子心思却全然不顾不得了。
待程瑶迦说完,孙不二轻叹一声,让她出大殿去了。“众位师兄,瑶迦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是决计不肯骗我的,既然她这么说,必然是确有其事。如此看来,倒是我们全真教的不是,门下出了这等恶徒。”
丘处机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双手紧紧抓住道袍,几乎将它撕开,他低声道:“众位师兄弟,是处机给师傅,给全真教丢人了!那逆徒就由掌教师兄发落吧,我已无脸在终南山上待下去了,这便下山去了!”
丘处机说罢,就要起身离开,但他受伤后气血虚弱,才站起来便忍不住晃动几下。马钰一把扶住丘处机,说道:“师弟莫要气坏身子,志平他做出不肖之事,我等都有责任。处一,你先带处机休息吧!”
王处一依言将丘处机送回房中,等他回到大殿,正听几人再商讨如何责罚尹志平。只听郝大通说道:“出家人当有慈悲心肠,既然薛小友已经断了志平的祸根,那我们也不必再追究他了。”
孙不二却不同意,要知道全真门下的女弟子,都是她的徒弟,尹志平做出偷窥之事,出了丘处机,最生气的就是她了。“哼,我等出家全真,本就不得结婚生子,薛小友哪里算是惩戒了他。”全真教的道士是不可婚嫁的,而道教的另一个分支,正一教,却没有此禁忌。
谭处端道:“总不能杀了他吧,毕竟是丘师弟坐下弟子,况且他也为恶不深,只需严惩即可。”
刘处玄道:“惩戒是要的,但志平没有出家人的清静心思,这才是为恶之本。若是不能绝了他的淫/秽心思,只怕日后还会铸成大错。”
“唉!”马钰一声长叹,“既然如此,就先罚志平在藏经楼面壁三个月。若是他有所悔改,我们便原谅了他;若是不能,那就将让赶下山去吧!”
……
全真教藏经楼,与少林寺的藏金阁不同,里面没有武功秘籍,只有王重阳话费一生心血,整理而来的道藏经。
这藏经阁便是终南山的后山,重阳宫之后的一座小楼,楼阁之后便是悬崖峭壁,猿鹤难行。想要进入藏经楼,就只能通过重阳宫,故而十分安全。可见建造古墓的王重阳,对这经楼也颇费心思,若是到了现代,说不得是个土木工程师。
尹志平便被关进了这间阁楼,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但他却不能出入,只能面壁思过。他心中原本就充满怨恨,此刻关在这里坐牢,哪里能抚平他内心和身体上的伤害。
这藏经楼是全真教的重地,王重阳和七子搜集来的无数道藏,以及他们自己的著作,尽数藏在楼中。尹志平的任务便是抄写经,须得抄写三个月。
这日尹志平再抄写王重阳所留的笔记,若是之前他看到这东西,必然欣喜之极,但此刻他每每想到小弟弟的无力,心中便是气怨难消。
“姓薛的,你我无冤无仇,你却让我成了太监,我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尹志平越骂越凶,骂着骂着,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