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秋字号包厢门口,站着一位高大英挺的青年将领,正又惊又喜的望着郑卢雅。
小雅抬眼一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苦恼,对面的那个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对自己朝思暮想、情根深种的杨宗保!
杨宗保今天代父请客,在鸿宾楼的秋字号大包厢里摆了三大桌酒席,给先锋斥候营的同袍们接风洗尘。酒闹到一半,他被那一帮粗鲁军汉灌的实在是有些挺不住,连忙借口要上茅厕方便,暂时躲了出来。可是没想到,杨宗保才一到了走廊,便远远的看到郑卢雅等人。
一开始,杨宗保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有点眼花看错了,待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观瞧:嘿,没错呀,那边站着的姑娘,不正是他的未婚妻穆灵吗?
乍见久违的心上人,杨宗保登时欣喜难耐,也没顾上瞧清楚周围的形势,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几人跟前。
小雅瞧着他那虎虎生风的模样,心中不禁暗叹:唉,今天这局面,鬼知道要混乱到什么程度才算一站啊!
杨宗保冲到了近前,险些一把将小雅揽入怀中,但旁边毕竟还有其他人,所以他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兀自喜道:“灵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为兄呢?你在辽军那边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我原本……”
正说着,杨宗保忽然察觉出有一点不对劲,尤其是当他看到小雅双手被反捆着,更加惊骇莫名:“灵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绑起来了?”
下一秒钟,他反应过来,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厉声叱问周围的几个人,忽又认出了站在后面的上官雪明:“咦?你这鸟厮,不是陈尧叟的那个幕僚吗?!”
吴常见被对方指出身份,不待上官雪明发令,立刻出手勒住小雅的脖子,将匕首对准她的咽喉:“别动,不然弄死她!”
这一变化,顿时令杨宗保大惊失色,正待开口说话时,旁边蒲月雅间的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撞开,随即一道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走廊上。
小刘和小韩见状都大吃一惊,原来此刻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竟然是抓捕组的组长阮杰。
阮杰强忍着疼痛,抬手往屋里一指:“上!按住她!”
众人闻言都赶紧往雅间里瞅,只见那边正有一男一女在激烈的扭打搏斗,男子此时已经占据了上风,将女子的双臂擒拿在身后,死命的压在桌子上,而那女子则不停反抗,丝毫没有妥协放弃的意思。
“排风?”杨宗保认出被压制的女人正是杨排风,不禁有些惊愕。
“杨宗保,我日你姥姥!”杨排风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杨宗保反应过来,一声虎吼,猛然冲了上去,一脚踹中张波的腰眼,将他整个人都踢的横飞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扶起已经受伤的杨排风,忽然又被人从身后猛地扑倒。小刘小韩两名特工及时出手,将杨宗保压制在地上。
阮杰此时已经爬了起来,咬着牙再次冲入屋里,而他的目标并非杨宗保和杨排风,而是正躲在角落里的夏公子。
那夏公子显然
并不是什么格斗高手,眼看阮杰气势汹汹朝自己扑来,顿时吓得慌了手脚,不住的四处躲闪,样子狼狈至极。
站在外边的上官雪明知道那个人就是旅行社的联络员,赶忙从吴常手中接过匕首,吩咐道:“我来看着她,你去把那个公子救出来,不要恋战!”
吴常答应一声,立刻冲进蒲月雅间,从背后偷袭阮杰。阮杰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帮手,连忙转身对付,又与吴常厮打在一处。
此时,十几平米见方的包厢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杨排风、杨宗保、张波、阮杰、小刘、小韩、吴常,以及夏公子,八个人你来我往,噼里啪啦一通混战,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这边包厢一乱套,楼上的店小二们顿时像炸了窝的兔子一般,鬼哭狼嚎的到处乱窜。他们这地动山摇的动静,同时也把其他包厢雅间里的食客吸引了出来,不住朝这边探瞧。
正在秋字号划拳行令的斥候先锋营军官们,本来就都喝的有点上头,出来一看居然是少将军和副指挥在跟人干架,登时按耐不住,二话不说纷纷抄着板凳加入战团。
上官雪明担心再有人认出郑卢雅,跑来寻自己晦气,于是早早便扯着她退回了槐月雅间,并且让守候在那里的方建军也赶快出去支援吴常。
之前一直留心二楼动静的段誉和萧峰,以及正在下面后厨通道待命的特工小顾,这会儿眼见上面一片大乱,也管不了那么许多,都先后夺路上来支援。
转眼的功夫,鸿宾楼整个二层彻底陷入了大混战,杯盘与桌椅齐飞,调料共菜汤一色。每一个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都很迷惑,也很郁闷,他们完全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