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么轻易放过实在于心不甘,到时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要将她弄上手。唉,早知如此,刚见面那天便应该上了她,装什么风度啊!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的盘里了。
“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臭小子,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你该说出《割鹿玄典》的下落了吧?”魏庭谈终于不耐烦起来。
柳渊也在一旁道:“吴老弟,你们旧识重逢本该让你们好好的聊聊天,叙叙旧。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在你们叙旧的时候有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在一旁罢?所以,你还不如爽爽快快地将经书的下落告诉我们,然后你们叙你们的旧,我们去找我们的经书,大家就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吴若棠呵呵一笑,与藤原伊织肩并肩而立,扬声道:“经书的下落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但是,大家都是出来走江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条命虽说不值几个钱,可我自己倒是非常珍惜,我可不想一告诉你们经书在哪里,屁股还未转过去便被你们杀了灭口……”
魏庭谈怒道:“小子!想耍花样吗?本宗耐性有限,惹得我不高兴起来可别怪我一掌活劈了你。”
吴若棠冷冷一笑道:“荀途惊死时就我一人在场,普天下除了我可就没有别人知道《割鹿玄典》在哪里了。你活劈了我不打紧,可你这辈子却再也休想瞧到《割鹿玄典》了。”这当然又是一大谎言,可吴若棠说将起来却慷慨激昂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半点心虚模样。
柳渊连忙出来打圆场,道:“那依吴老弟的意思该怎么办?”
吴若棠道:“很简单,要在确保我和小月安全的前提下,我再将经书的下落告诉你们。”
柳渊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吴若棠道:“你们先放我们走,等我们觉得安全了,我再将经书的下落告诉你们。”
魏庭谈嘿嘿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们放了你们走,你若不将经书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们再到哪里去找你?”
吴若棠自然知道自己提出的方法一定会遭到反对,可这是一种谈判技巧,先来个“漫天要价”,对方便是再“落地还钱”也不会过分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果然,柳渊摇头道:“吴老弟提出的方法实在不妥。你也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信任我们,我们同样也不信任你。虽说大家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说话不算话的无赖之事,可毕竟事关重大,谨慎一些还是有必要的。这样好了,我们想一个折中、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如何?”
吴若棠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柳先生足智多谋,必定会找到一个让你我双方都满意的交易方法的。嗯……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啦,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来?”
一直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圆智禅师这才有机会说话,道:“贫僧身为地主很应该招待一下吴施主,只是出家人不沾荤腥,只有素菜白饭,只怕不合吴施主的胃口。”
吴若棠呵呵一笑道:“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的,又哪里在乎这些?如此叨扰大和尚了。”
毕竟是出家礼佛之人,即便是与匪寇之流同流合污,也还是有些菩萨心肠的。那圆智禅师当即去张罗饭菜,而柳渊却与魏庭谈二人走至佛殿一角悄悄商议着什么。
过不多时便有两个小沙弥捧了香喷喷的饭菜上来。佛殿之中并无桌椅,饭菜便这么摆放于地上。吴若棠也不计较,席地而坐,端起碗筷就大吃起来。方吃了一口,吴若棠便大赞道:“大和尚,这素菜味道挺好啊……你做和尚真是可惜了,还不如到襄阳城去开一家素菜馆,保证你赚大钱,呵呵……”
圆智笑道:“吴施主过奖了。这菜并非贫僧烹制,而是出自贫僧的一个弟子之手。”
吴若棠不再说话,只顾埋头大嚼。其摇头晃脑狼吞虎咽的神态真让人怀疑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尤其他口中咀嚼之声“唧呱”作响,毫无雅风,直令小蝶儿皱眉。又吃得几口,吴若棠突然抬头对藤原伊织道:“小月,这里饭菜果真可口之极,你来陪吴哥哥一起吃罢!”
藤原伊织犹豫道:“我吃过饭了……我不饿……”
吴若棠深深地望了藤原伊织一眼,用一种很深情的语气叹道:“我也知道你不饿。可是,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喝酒的,那时我们边说边笑真的好开心啊,直到你离家出走……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我非常难过,表姨妈大发脾气……”
‘额!’藤原伊织疑惑道:“表姨妈?”
吴若棠道:“就是你妈妈……你是我的表妹啊!”
藤原伊织眼中浮现出一层薄雾,喃喃道:“妈妈……我的妈妈……吴哥哥,我妈妈美吗?”
吴若棠微笑道:“美,当然美啦!要不然怎么会生了你这般漂亮的女儿?”
藤原伊织小脸儿一红,又道:“吴哥哥,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离家出走?我又为什么会失忆?”
这个问题倒不是一般的谎言可以轻易蒙骗过去的,要是不能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一定会让所有的人怀疑,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好在吴若棠脑筋转地极快,一下子便找到了借口。只见他脸露难色,仿佛很难启齿的模样,道:“小月,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件事牵涉到你个人的一些私隐,我如果此时在大众广庭下说出来,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你永远不记得这件事,这样或许更好一些……”
藤原伊织极为敏感,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是不是我做了一些让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坏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