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西城牧笑道:“我们并不是比武争胜,而是以死相搏,你不必在意我有没有武器……”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刀光一闪,吴若棠已合身一刀劈至。刀风凌厉,真气沛然,刀尖所攻之处竟是自己的眉心。
西城牧大吃一惊,措手不及下,一个后仰,险险避过吴若棠这致命一刀,但身体终究没有完全躲过吴若棠的刀劲,被吴若棠在自己的右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如果再迟一步,这条右腿可能会被吴若棠生生斩断。
西城牧不待稳住身体,便破口大骂道:“你怎地如此卑鄙,趁人在说话的时候偷袭……”
吴若棠哈哈笑道:“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在以死相搏,要我不必在意你有没有武器。现在却又来怪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说话间,他疾风骤雨般连斩数十刀,刀势连绵不绝,分别攻向四忍者,务求令四忍者无法抽出余暇重组“五隐绝杀阵”。
原来,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息,吴若棠体内的天魔气又重新纳回正轨,重聚丹田,尽管因前面运劲过度而致的内伤依旧存在,难免会影响到他的战斗力,可内伤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治好的,再拖延下去毫无意义,还不如抢先出手,打乱对方的阵势,令对方无法组成威力强大的“五隐绝杀阵”。唯今之计,只有一味强攻,各个击破,自己方有战胜敌方的可能。若是一个不慎,让对方组成五隐绝杀阵,那翘辫子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自己了。逃是逃不了的,因为只要自己稍一泄劲,对方就能组成阵势将自己锁定,在气机牵引下,自己只有束手待毙。
吴若棠在一刀抢得先机之后,一时间气势如虹,刀光闪烁吞吐,全力强攻。反观西城牧等人,因没能料到吴若棠居然如此卑鄙,趁己方说话时抢先出手,竟被吴若棠连绵不绝的刀势逼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像吴若棠这般无耻的倒是第一次见到。西城牧一边自叹倒霉,一边连声呼喝,组织同门守紧门户,暂时避开吴若棠的锋芒。他虽然被吴若棠暗算一刀,负了点轻伤,却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因为他知道,如吴若棠这种极耗内劲的打法,一定无法持久,等到吴若棠内力不济时,便是吴若棠落败的时刻。若是现在和吴若棠硬拚,反而容易被吴若棠抓住机会,破阵而逃。
果然,当支撑过吴若棠这一轮急攻,吴若棠的刀势已渐渐放慢,前一刀和后一刀的衔接也没了最初那浑然天成、流转自如的态势。西城牧长笑一声,道:“吴小棠!此刻弃械投降,或许暂时能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我等下手必不容情!”吴若棠只觉心跳气喘,手中的刀重逾千斤,知道自己实已到了强弩之末,再难支撑下去。只是,他平日里尽管油嘴滑舌,好像全无正经一样,可本性却是颇为刚强。败便败了,死则死尔,焉能做出那种俯首称臣、摇尾乞怜之事?
吴若棠怒喝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