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冷笑道︰“姑娘无须往我的脸上贴金。我杨四出身于****宗门,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我这等被你们名门正派称作是邪魔外道的人来说,为人处事的宗旨只有一个,对自身有利的事就是杀人放火也会去干,对自身无利的事决不能浪费半点力气。而相对于偷盗《割鹿玄典》这件事,我就看不到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若是一旦事败,自己却将无法在襄阳立足。这种有损无益之事,我为何要去做?”
凤渐雪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先生屈尊于温家不正是希望能借助温家的力量来阻挡天山剑派北上吗?而只要先生能相助我盗得《割鹿玄典》,我保证本帮将不遗余力地支持温家对抗天山剑派,毕竟温家若是被灭,我剑与玫瑰也会跟着遭殃。因此,这正是皆大欢喜之事,又怎么会对先生没有好处呢?”
“呵呵!”杨四冷然道︰“姑娘如此说,莫非以为我杨四是个蠢人不成?这件事算来算去,唯一得到好处的只有你们剑与玫瑰,温家固然将在与天山剑派的对抗中日渐孱弱直至灭亡,我杨四更是空忙一场,徒然为你们作嫁衣裳。”
凤渐雪眨了眨她秀美的大眼楮,柔柔道︰“先生何出此言?莫非是信不过我凤渐雪,怕我得到《割鹿玄典》之后不派兵支援襄阳吗?”
杨四道︰“那倒不是。贵帮出兵支援襄阳可说是势在必行,对于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明白。只是,战火烧在别人的土地上,无论胜败如何,都不关你们的痛痒。而只要温家与天山剑派的战争能不断持续下去,使你们争取到时间将《割鹿玄典》中的秘密开发出来,就算你们赢了。到那时,温家由于长期正面与天山剑派作战,早已不堪一击,绝对无法承受原本是盟友的你们在背后骤然反戈相向。你们顺利取得温家后,接着要做的事便是统一江北,然后顺势南下与天山剑派对决。若是一切进行地顺利的话,最不济也能与天山剑派分庭抗礼,形成南北相持的局面……嘿嘿,你们打得果然是好算盘。”他之所以作出这一推断,是基于他意识到《割鹿玄典》在其中所起到的无法忽略的作用。其他尚且不提,仅仅蝠甲战衣一项,便可以令剑与玫瑰属下战士的战斗力以倍计提升。而只要剑与玫瑰将《割鹿玄典》中更多的秘密开发成功,并装备起来,一定可以很快地建立一支横扫江北武林的铁骑。有了强大的武力支持,再辅以正确有效的战略思想,又何愁不能一统江北?
并没有被人揭破心事时该出现的那种窘迫不安的神情,凤渐雪的脸容平静如止水。微笑一如既往地悬挂在唇边,纤长的手指依然静静地端着手中的茶杯,唯一有点变化的或许是她弯月般的眼眸中,一丝凌厉的刀光一闪而没︰“就算是这样,先生阻止天山剑派北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