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将因此而改变……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杨四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向着那少女微一点头,道:“我正是杨四。请恕杨某眼拙,敢问姑娘出自何人门下?”
那少女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杨四,反而轻笑道:“久闻先生智计天下无双,今日得见高颜,甚慰平生。只不知贱妾能否有那个荣幸可以请先生一同饮茶赏雪呢?”说毕,向杨四招一招手,也不管杨四答不答应便率先转身离去。
如果是吴若棠这个贱人碰到有美少女邀约他共同赏雪这种美妙至极的好事,一定会毫无廉耻地问一声“饮茶赏雪?不饮茶,饮酒行不行?酒后再顺便唱一唱小曲,乱一乱x……”,然后就流着口水,屁颠屁颠地跟在美女的后走了,天塌下来也不会去理。杨四当然与吴若棠这个色中恶鬼不同,他决不会白痴到随意跟着一个素未蒙面、不知对方底细的人到处乱走。天下间要取他性命而后快的人实在太多,如果那样做的话,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然而,就在杨四踌躇难决之时,那少女的一句话彻底打动了他的心:“先生是否知道,蒙彩衣八百战士潜伏在襄阳左近,意图对襄阳温家不轨呢?”那少女回过头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恰好有一朵雪花飘落在杨四的鼻端,寒意彻骨,使得杨四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紧。那少女接着笑道:“我的名字叫凤渐雪!”她笑起来时,黛眉如柳,眼如弯月。一刹那间,连天地也因了她的轻轻一笑而失去颜色。
杨四:“~~~!”
“如此,打搅了!”杨四沉默片刻,答应了美女的请求!
在寒冷的冬天饮上一杯热茶,坐看窗外雪花飞舞,美景如画,无疑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茶已上。对面的凤渐雪美人如玉,笑颜如花。
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杯是景德镇官窑出产的蓝釉白瓷。碧绿的茶叶一片片地在水中缓缓舒展、浮沉,馥郁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饮茶的处所是襄阳一处名唤“庐隐”的茶肆。这间庐隐茶肆看来似乎极为简陋,只是一间结构简单、占地不广、二进二出的草堂,但是草堂前却有一座范围颇大的梅园。杨四在刚跨进庐隐时,心中便是一动:“在这闹市中,居然花巨资构建一座毫无经济价值的梅园,这庐隐茶肆的主人其情趣固然高雅,卓然不凡,但是他果真只是一个简单的茶肆主人吗?如果纯粹卖茶来维持生计,五十年也收不回本钱罢?”
不管杨四在心中如何猜想,但在这大雪不歇之时,皑皑白雪覆盖在草堂瓦顶,堂前无数朵腊雪寒梅争奇夺艳,在风雪中挺拔勃发,的确颇有一番情趣,令人有一种飘然出世之感。坐在这等草堂中饮茶赏雪,实在无法去理会尘世中的烦嚣俗事,足可清心寡欲,修身养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