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和白云约好见面的酒吧,看见她的时候,白云已经独自喝了不少酒了。 我走过去轻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就从她的手里夺下了酒杯,道:“别再喝了,酒后驾车容易出事故。 ”
白云淡然一笑,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我道:“来了?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怕是你在走之前,都想不到要见我一面吧?”
我只好低声叹息,道:“白云,别这样,这几天我正在忙着恶补英语,都怕时间不够用,哪儿还能出来和你闲聊啊?不过我真想过在走之前要见见你的,有些话,我也得和你说个明白。 ”
白云摇了摇头,凄楚的笑道:“你不说,我也明白。 你学英语,是不是打算以后在欧洲常住了?”
白云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我知道,我没什么可以瞒得住她的。 况且,我今天来,就是打算对她说明一切,做个了断。
所以,我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在欧洲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
白云苦笑一声,道:“也就是说,今天,你是来表明我和你的缘分已尽,以后不再来往了?”
我轻声一叹,只能道:“对不起,我放不下可人,只好……辜负你了。 白云,以后,我们就只做朋友吧?我去了欧洲,会打电话给你的。 ”
白云的身体微微一颤,急忙转过了脸去。 我知道。 她在强忍泪水。 虽然这个结局早在她预料之中,可等我亲口说出这番话,还是令她伤心难忍。
我不忍心再去刺激她,只好暂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白云吸了一下鼻子,又转回了脸来。 静静地看了我很久,才幽幽的道:“到现在。 你还要瞒我么?去欧洲,真的只为了可人吗?”
我只好再次叹气。 在我受伤住院的头两个月,可人和可然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我。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只怕都明白了她们和我的关系不一般。 可以说,可然和我地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知道现在不承认也没用,索性就坦白地道:“是,我不否认。 可然也是我的爱人。 我和她……早在我和可人之前,就已经相爱了。 只是……由于一些误会,所以才没有在一起。 直到现在,我还爱她,她也还爱我。 ”
白云微微的苦笑,从我的手中取回她的酒杯,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道:“是吗?我看可人应该也知道了吧?她……就不说什么吗?”
我低下了头。 道:“那时候我还在床上躺着,可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伤心的。 ”
白云摇着头,抓起了桌上地酒瓶,又在杯子里倒满了红酒。 一样脖子,又是一口而尽。 我忙又伸手去夺她的酒杯。 道:“别喝了,这么个喝法,很快你就会醉的。 ”
但白云伸手挡住了我,道:“别拦我,让我喝!”
我知道,她心里苦,不让她喝酒,只怕更是难受。 一犹豫,我就不再阻止了。 心想醉了也好,至少可以不再那么痛苦了。 大不了。 等一会儿我送她回家就是。
白云又在倒酒了。 我只能小声的劝道:“少喝一点,喝多了。 会伤身的。 ”
白云惨然一笑,道:“伤身有什么要紧?要是能不伤心,我情愿多伤身一点。 ”说着,她又是一大杯红酒,灌进了肚里。
此时的白云,已经有了三分醉态。 放下酒杯,她斜着眼看我,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可然的事,那索性把所有的事都承认了吧。 我承认失败,但你总得让我明白失败地原因,是不是?”
我一呆,道:“所有的事?除了可然,还有什么事?”
白云冷哼一声,道:“真的没有了吗?你还记得,我刚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曾经怀疑过你和郑可想吗?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只是后来确信了你和可人相恋,我才打消了怀疑。 现在看来,你既然能和可然有私情,那为什么不能和郑可想有?你这么多情,郑可想又是这么漂亮。 看她平常待你这么好,我不相信你和她没什么。 ”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和大姐的恋情,除了极少数人,其他都是不知道地。 如果我告诉了白云,万一白云气苦之下,告诉了可人可然,那不是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我只好摇头道:“我和郑姐,怎么可能?白云,不要再瞎猜了。 ”
白云冷笑了一声,又倒了一杯红酒。 端在手里不喝,却幽幽的道:“是吗?都这时候了,还对我死不承认?”
我心里有些嘀咕了起来,难道,白云已经发觉什么了吗?
白云说完后,又是一仰脖,把杯中红酒通通喝了下去。 吐出了一口气,道:“好吧,就让我告诉你我听到了什么吧。 那天我得知你重伤在医院抢救的消息后。 马上赶到医院里来看你。 那时候,可然已经哭晕过去了,徐阿姨守在可然的身边唉声叹气。 可人一边哭,一边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 你父母和关心已经失魂落魄,六神无主。 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没人能告诉我。 于是,我就去找郑可想,但找来找去,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后来,我去了趟卫生间。 就在旁边的间隔里,我听到了郑可想的哭声。 知道我听到她哭什么了吗?我听到她在伤心无比的边哭边说:‘雨伞,雨伞,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姐姐可怎么活啊?’当时我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雨伞。 你还不承认吗?”
听到白云的诉说,我忍不住眼眶一热,泪水差点就控制不住出来了。 我明白,大姐为了不再别人面前流露出过于悲伤地表情,当时该有多么坚强和痛苦。 也只有没人地地方,她才能释放自己地感情。 爱人生死不明,自己却只能掩饰和压抑悲伤。 相比起可人和可然来说。 她更难受,更悲哀啊!
想起大姐当时所受的痛苦。 我只有黯然神伤。 过了一会儿,我点了点头,道:“白云,既然你听到了,我就不瞒你了。 是地,我和郑姐也有感情。 她们姐妹三人,都是我的爱人。 ”
白云哈的一笑。 抬头仰天,喃喃地道:“果然!可笑我当时还自信满满的要和可人竞争。 哈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