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往里一开,刚走到门口的指挥官大人出了点小意外,嘴里的雪茄被门一压印在了光秃的脑门上,烫出一个深深的疤痕来。
“啪!啪!”两声枪响,闯了祸事的卫兵被当场打死。
指挥官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发烫的脑门,痛苦的尖叫一声,门外冲进来更多的卫兵。
“大人!明军开始进攻了。”
副官贪婪的看看了两位没穿衣服女人,没发现可以威胁指挥官的人,便小声的报告着。
“怕什么!明国猪不等着咱们去杀么!走!”
指挥官终于穿好衣服,带上递来的军帽,恢复了威严的容貌,谁也看不出两分钟前这位还趴在女人身上,只是那些嗅觉灵敏的人会觉察到什么。
“紧急集合!”
走到外面的指挥官威严的点点头,副官忙扯开嗓子吼了起来,虽然大家都排着队正在等着指挥官大人发令,但这该有的仪式感和必要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指挥官高昂着头颅,眼睛从下巴尖高傲的看着自己的那些下属,内心却不那么平静;这是我的兵,我才是福尔摩沙真正的主人,福尔摩沙的一切都是的,夫人、小姐、汉人女子、……。
就在他无限遐想时,明军阵地冒出八道白烟,呼啸着往城堡扑来,然后炸开,伴随着“天火”的尖锐声,更加剧烈的炮击开始了。
城头上准备给明军当头一棒的荷兰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晕头转向,指挥官被几个忠勇的卫兵抓着两手,慌乱的拖进了城堡。
躲避炮火的途中,大人的帽子掉了,露出了脑顶新烫的疤痕。
在弥漫的硝烟和浓浓血色里,这道疤痕那么刺眼,那么讽刺。
第一层的广场变成人间地狱,到处是哀嚎和呻吟,守城的荷兰人,除了躲在下层地下室里的,站在表面的基本是非死即伤。
那些有幸躲在地下室的也抱着震得发痛的两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炮火的轰鸣声中,明军在木盾的掩护下,抬着简易的木制楼梯开始攻城了。
地下室里和城堡里的荷兰兵终于被那些忠于职守的军官拉起,扛着枪找到自己的位置,开火,装弹、再开火,欧洲人的彪悍在此刻体现无疑。
呼啸的铅弹打着明军的木盾呯呯发响,几个胆子大的炮兵,将弗兰机炮口对准了几个冒烟的枪眼,不管不顾的打出了最后一发霰弹。
硝烟中,攻城的简易木楼梯终于立了起来,闷不做声的明军快速的往上攀爬着,掉下了,有人继续,一往无前;几个灵巧的掷弹手,经过枪眼时还不忘往里塞颗点燃的震天雷,趁着黑烟还没冒起,加快手脚,三两下跃上城头。
摇摇欲坠的城门也被炸开,向往美好生活的荷兰人根本没堵死出口;明军扒开堵路的碎石和障碍,蜂拥而入冲进城堡。
明军的日月旗插上了热兰遮城头,攻击很快向地堡和第二层堡垒展开。
荷兰人的武力对付岛民和以前的明军还可以,抵抗现在的明军已没用了。
城堡里的荷兰人甚至连白旗都没来及挂,只顾着举着双手,高喊着投降,跪得到处都是,依然被愤怒的明军全部用刺刀扎死。
那些高级官员包括指挥官大人,还有他的情妇和小情妇都未能幸免,一个不剩的死于乱军当中。
残酷!无情!
早知道这样,就不拿那些汉人来胁迫了,几个死不瞑目的荷兰人最后想着。
可惜!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