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响起了悲壮的歌声……
不管在遥远的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无权无势的人都是“蝼蚁”,是各种势力相互的交易的筹码;为了逃脱宿命,许多“蝼蚁”尝试着改变命运,但不管怎样,“蝼蚁”始终还是“蝼蚁”。
在神和自然界的面前,整个人类就是“蝼蚁”,逃脱不了,也摆脱不掉。
悲哀!莫大的悲哀!
城外唱起悲壮的歌声,城头的荷兰人感觉到不妙;身边那些知道自己命运的汉人,有些摆脱了荷兰人的羁绊,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有些变得泪流满面,跪在城墙上哀求着,被荷兰人粗爆的踢开。
这或许象过河的蚁群,或许象大海里的磷虾,都是以群体的数量取胜;聚集在一起,大水冲走了一部分,鱼群吃掉了一部分,总有存活的部分。
只要族群还在,希望就存在。
中原文明面对横亘在四方的财狼的进攻,其实每次都是靠庞大的群体数量,最后才得以维持着自己文明的绵延。
最后谁又最无耻?谁又更高尚?
世界上最睿智的哲学家都回答不了这个沉重的话题,或许只有宗教可以,但宗教大部分时候反而成了作恶的帮手,只是人类的悲哀么?
悲壮的歌声结束,明军用炮火回应荷兰人,面对三万多明军,该颤抖的应该是卑劣的强盗。
美丽温柔的“西施”开始怒吼,复仇的“天火”呼啸而出。
两波齐射的火箭弹成功将城堡里的部分建筑点燃,好在城堡里的建筑多为砖石结构,熊熊大火烧掉了能烧的一切,也就慢慢的熄灭,损失还不算惨,那些困在城头的汉人也只是惊吓过度。
狡猾的荷兰人看到威胁无效,也就将汉人们带离了城墙和炮位,毕竟毫无作用的“肉盾”战时反而是种负担。
他们看到明军步兵没有出击的意愿,便让所有火枪兵进地下室和堡垒里躲避炮火;明军步兵进攻时他们再出来作战,伟大的荷兰人对付其他蛮夷莫不如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达热兰遮城堡的第一层有两个棱堡,西北角的荷兰地亚堡和西南角黑德尔兰堡;这俩‘兄弟’被明军炮火重点照顾,一开打,两门臼炮就有条不紊的轰击着这两座炮台。
荷兰人终于知道惹怒了不改惹的人,刚开始还能冒着炮火反抗几下,但没多久整个棱堡表面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重炮活活震死。
两座炮台坚持不到半小时终于彻底哑火,火炮全部被击毁不说,连棱堡都被杀红眼的明军不惜成本持续打击给轰垮了一角,虽然还没形成易于进攻的坡地,但它的惨相大大鼓舞了明军的士气。
看到炮击有所成效,成功压制住第一层棱堡;两门臼炮没继续浪费炮弹,调转目标,开始轰击第二层三个还在负隅顽抗的圆形炮台。
对比臼炮的出色表现,海上利器二十四磅和三十二磅对付厚重的城墙还是不够看的;特别是二十四磅炮,给圆形炮台挠了几下痒后,无奈的转而攻击薄弱的城门,将难啃的骨头丢给了三十二磅火炮。
同样臼炮完成任务没多久,城堡一层的圆形炮台火力也哑火了,虽没被击垮城墙,但炮台上悲惨局面已很难用词语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