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旁侧的灌木丛一动。
灌木之后,转出一脸冷意的蒋凤仪和傅青衣。
月光冷冷的铺洒在夜色之中,月光中的蒋凤仪依旧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绸缎,唯有一张带着胎记的丑脸,在月下多了几分狰狞。
她身畔站着傅青衣,傅青衣一身青色的柔纱,在月华下清丽如百花仙子,手中握着一把青色的绣花扇,一派大家闺秀的娴雅之气。
刘思琪倒吸一口气,“果然是你们!”
蒋凤仪冷着脸道:“既然被你猜出来,那我就不妨全告诉你,也好让你去阴曹地府做个明白鬼。”
刘思琪看着她,“大娘,平日浅衣并未忤逆大娘,大娘为何要这样对待浅衣,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呸!”蒋凤仪呸了一声,鄙夷道:“谁和你这种贱货是一家人!”
蒋凤仪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在我们眼里,你只是那个下贱的女人生下的孽种而已,本来你那个下贱的娘好不容易死掉了,结果又留下你这个祸水来与我们争宠,老爷疼惜你到无法言喻的地步,甚至到了打定主意要将家产分给你。自古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你一个庶出的,凭什么分家产。老爷却说,他以后会将家产平分为四分,每个儿女都有一份,但是老爷那么的疼爱你和你哥,你哥和你所占的额度自然会比我们青衣多上好几倍,你哥是傅家唯一的男丁,得上那份是理所当然,我们也无从说什么,但你这个贱女,身体里流着那下贱的血液,凭什么资格得上那许多?”
“所以你就找到这个男仆来杀我?”
蒋凤仪冷笑起来,“其实动了这个心思的不止我一个哟!你还记得上次掉入沫湖的事吗?”
掉入沫湖?
那就是自己刚穿来时的事情了,她假装不解的问:“什么?”
蒋凤仪冷冷白了她一眼,“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被水淹坏了脑壳,你那时根本就不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而是被罗绣云那个贱人推下水的。”
“二娘?”刘思琪吃惊不已,她没想到陷害傅浅衣连罗绣云也有份。
傅青衣也冷笑道:“其实二娘比我们更早动了杀机,当时,我无意中撞见她行凶,虽然很吃惊,但是却没去阻止,只是冷冷的看着你沉下水。”
傅青衣说到这里,嘴角挑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一如幻象中那般淡漠。
没有慈悲的冷漠!
刘思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徒然后退两步。
她的心为这几个蛇蝎女人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原来傅浅衣并不是自己不小心落水死的,而是被这伙恶毒的女人给害死的!
那只掉落狼窝的可怜小羊,被这伙恶毒的女人鲸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而那个最疼爱她的父亲却毫不知情,刘思琪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怒,是为那个已经屈死成为一缕孤魂的傅浅衣,她激动的握紧拳头。
“你们太过分了,我已经这么退让了,你们何苦一再相逼!”这是傅浅衣的心声,也是她对于傅浅衣以心换心,却换不来这伙人的真心而发出的愤怒质问。
“只要你活着,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个威胁,因此,只有了结了你,我们才能高枕无忧,所以,你就去死吧!”蒋凤仪沉脸说完,忽而转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