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推断的,要不这么久,为什么那个计良从来不找胡花英一次."
"或许他离开的迫不得已,或许他是真的负心,"林逸飞叹息一声,"也或许他后来又再次回到原先的地方,只不过物是人非,世上有着太多地可能,也只有找到这个计良,我们才能知道原委地."
"找到计良?"谭佳佳脸上一丝诧异,"十几年过去了,谈何容易."
林逸飞笑笑,却是已经看完了几页,不由摇头道:"没有想到胡花英还读过书,有这么好的文采,一些记录还有些道理,只不过她这种性格,在当时地年代和环境,显然是有很大的冲突,她好幻想,总想走出山沟沟,那个计良从山外走来,无疑是很能打动她少女的梦想."
"那个计良正是利用了她的这一点,"谭佳佳有些咬牙切齿,她不恨男人,但是痛恨那种欺骗女人感情,却又无情抛弃的男人,所以她对林逸飞一直都很敬重,她至今都有些不能分辨,自己是因为敬重才产生了爱,还是因为爱才产生的敬重.
只不过她知道,她无论如何,对于林逸飞的,都不可能是恨!
"计良到那里干什么?"林逸飞又翻了一页,随口问道,他很多资料只是看看,显然也和谭佳佳一样,认为其中的记载,虽然说出了当年胡花英的心理轨迹,但是目前并没有什么作用,一个犯人,既然都死了,研究他心理的,就不是他们做的事情,他关心的只是计良的记录.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眉头一动,谭佳佳却在一旁摇头道:"我不清楚,好像是说看风水."
林逸飞叹息一声,望了谭佳佳一眼,"佳佳,你有所不知,这个计良,其实是个盗墓的."
"什么?"谭佳佳失声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她飞快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玉儿,心中庆幸,玉儿还在酣睡,她并不知道,林逸飞只是随手一拂,已经轻轻的封住玉儿的睡穴,这有助她的睡眠,还能有利于玉儿的身体恢复.
林逸飞把张忠实家中的听到的大略说了一遍,谭佳佳恍然道:"张忠实显然见识不行,比较愚昧,当初计良平空消失,多半是钻入了早已经挖好的盗墓入口,我知道,很多盗墓后都是很隐蔽的,就算几个人在附近走的时候,刻意去找,都是发现不了."
林逸飞点点头,却是喃喃的念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能够拯救我的人,良,我的心为你跳动,我的双手因为激动颤抖."
"一见钟情."谭佳佳神色有些古怪,她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心中砰砰大跳,以为林逸飞在表白什么,后来听到那个良字,才想起来原来林逸飞是在念胡花英的日记,好在林逸飞并没有注意到,不然自己可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很多都是这种疯话."谭佳佳舒了口长气,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
"疯话?"林逸飞抬起头来,眼神比较奇怪.
谭佳佳一怔,只能摇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幻想,只不过我们知道了结局,就知道这是个悲剧,也会理智的认为胡花英是疯狂的,可是,可是,其实每个少女,都会有过这段时间和崇敬的人物吧,无论她记下来与否,我小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我们敬爱的总理了."
林逸飞点点头,又翻了几页,这才念道:"亲爱的良,你是我见到的,最迷人的男子,和你比起来,那个憨憨的张忠实简直不是男人,他总喜欢趴到墙头看我洗澡,等到我出门的时候,故意在路口等着我,假装偶遇的样子,讪讪的和我聊天,我很讨厌他,可是我若是不能离开这里,我这一辈子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找到这种男人."
念到这里的时候,林逸飞只能苦笑,回头望了一眼窗口的方向,"张忠实,好一个张忠实."
谭佳佳刚才多少听到了一点张忠实的痴情,不由默然起来,很多人,很多时候,什么面目,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林逸飞又翻了一页,目光突然凝望在那里,半晌才念了起来,"我终于和良在一起,我把自己都给了他,他会说很多很多的故事,我最喜欢听的,就是鬼故事,我知道他让我害怕,我也特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记得有一次,他和我讲,这里的坟墓算得了什么,他见过一座坟墓,埋葬了千万计的士兵,那些士兵从来没有腐烂过,栩栩如生的完好无缺,可是那还不是最奇怪的事情,他说在那里竟然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是活的,能走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