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告诉他的。
说完,他就走进书房内室,从暗角里拿出了个小匣来,从里面抽出一封保存完好的信,递给了赵寒。
本来像这种信,那是绝对的机密,轻易不可能示人的。
可李希愚毫不犹豫,就给了赵寒看,可见他对赵寒的信任。
赵寒把信打了开来。
那是一张寻常的纸张,没有任何的署名落款,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几行字。
那些字,一个个笔正体圆的,像是刻出来的一样。
显然,这是为了避免笔迹被人认出来,专门找人代写的。
那里面的内容,就跟李希愚说的一样。
就是告知他,长安有某位“重要”的人物,将于何时何从京城出发,经过什么道路,大概何时将会抵达扬州。
末尾的空白处,还另外写了一行小字,说的正是识别那位“人物”的方法——就是那条蹀躞玉带。
赵寒仔细端详了那封信一阵,道:
“李大人,这封信除了在下之外,您有没有出示给别人看过?”
李希愚摇头道,“自从拿到此信看过之后,李某就把它藏了起来,直到今才再取出。
不知法师为何会有此一问?”
“大人您有没有觉得,这封信的最后这一行字,有些奇怪?”
赵寒指着信上的那些字,道:
“您看,这信前面写的字,都是那位‘重要’人物的行程消息,非常的完整,自成一体。
看行文的笔墨,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才对。
可在这后面,突然又多出了这行小字来,专门写如何辨认太子的方法。
这字体、这行文,您看,像不像是临时加上去的?”
对于赵寒的这个发现,李希愚好似并不奇怪。
他说:“李某明白赵法师您的意思,您是说,这封信,是否可能是被人伪造的。
其实这一点,当初李某刚看到信的时候,也注意到了。
这最后的一行字,确实像是后来才加上去。
只是您也知道,这封密信是何等的紧急,当时肯定是一知道了消息、马上就临时写就,发了出来。
行文仓促之下,临时加点什么字句,也并不奇怪。
而且为了保密,李某与长安城那边一向都有约定,会在来信的信笺上,做上旁人不知道的隐秘标记,以防假冒。
这封信的信笺上,就有那个标记。
所以李某想,这信应该是真的,不是伪造。”
赵寒又看了眼那信,点点头,就还给了李希愚。
李希愚说,此信牵涉机密太多,本来他早就想毁掉的。只是,后来因为沉船案的事、又被抓入狱等等,所以没有来得及做。
今,既然法师您已经看过了,那就没必要再留着它了。
他就把信放在了烛火上,转眼,就烧成了灰烬。
赵寒看着那些飘落的黑灰,似乎若有所思。
“大人,”他说,“关于夫人的事,在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而这一问,可能会牵涉到大人您的私事,不知可否冒昧一问?”
李希愚道,“李某深信,夫人她是无辜的,所以无论什么问题,李某都可以回答。
赵法师,您请问吧。”
“多谢大人。”
赵寒做了一礼,就道:
“在下看,大人您和夫人之间,年龄上似乎有着一些差距。
不知当初,您二位是何时何地、如何相识的,后来又是如何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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