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去了。”
众人皆吃惊,如此严重?
“先是肝胆出问题,又有上呼吸道感染,若一旦并发,再添肠胃糜烂,那真是谁来也没有办法了。”李寇道,“此外,不可骤然加衣服,春捂秋寒的道理民间村夫也懂,罢了,你们先管着他,姚兄随我去取药,晚些时刻命人盯着,哦,是了,今日不可用那种药。”
甚么?
头孢啊。
折可适刚喝完酒,再给他一粒头孢——
李寇怒冲冲出了折家大门,竟四面宣布折可适的罪行。
“看是个人物,说话竟不算数,教他做甚么,偏不做甚么,亏我一包功效药,竟这么被他浪费了。”李寇见人便说。
旁人不懂李寇的用意,姚平康却看得出来。
“大郎可是怀疑朝廷……”姚平康低声问。
李寇点头道:“折公不是不爱惜自己性命之人,然,我看他颇有赌气的用意。大抵是朝廷待西军又有甚么调整了罢。”
“我们从未听到啊。”姚平康错愕至极。
那就一定是在经略安抚使这样的位置上的安排。
李寇不再多说,回到粮行里,即刻拿出手提空间,先取蒲地蓝消炎片,一盒拆开包在一张纸里面,又取强力枇杷露一瓶,装在一个瓷瓶里面,想下,又拿出一盒头孢呋辛酯片,也就是司佩定,包在一个纸包里,最后再取复方感冒灵颗粒,细细拆开塑料包装,用纸包装成十几个小袋子。
趁着这机会,李寇遍看诊所里的药物。
不多了。
须留一些备用才是。
拿着药,出门送给姚平康,李寇一一吩咐如何使用,而后拿着司佩定要求:“可告知折公,今日这几顿药吃完,倘若不见好,便只好用这再也无法复制的药品,这一粒,若要收钱,只怕在万贯之上,你让他看着办。”
姚平康奇道:“何不一起给折公?”
“刚吃酒,一粒下去便是一条性命。”李寇待要详解,忽听马蹄声大作,有一彪军马冲到面前。
“这不是刘法的亲随么?”姚平康惊讶至极。
那人奔到面前,跳下地竟滚了好几滚儿,叫道:“李大郎,快随我们去救刘经略,事急矣!”
李寇大吃一惊,刘法怎么也遇到麻烦了?
不及细问他,又一彪军马冲过来。
谁?
“大种出问题了。”姚平康一见纵马驰骋的呼延灼便心里猛一沉。
大观三年里西军难道过不去这一关了么?
他与李寇面面相觑,心中均想起“朝廷”两个字来。
若非朝廷下手,怎么这个时候三位老将均出问题?
“姚兄不可轻易有所举动,走,我们去先见了折公,他必有看法。”李寇断然道,“事已至此,我等坐井观天不知全貌,只有请折公分析,才知此事竟是何人所为——我只不相信,西军真过不去大观三年这一道坎。”
刘法的亲随,呼延灼的人马,看着俱都面有怒色,想来,他们也料到了这是朝廷出手。
陡然,李寇想到了一个典故。
司马懿假病赚曹魏。
那么,西军三个老将是否有故意生病对抗朝廷的意图呢?
或许有此可能!
但若如此则更显时局危险,那三人可是西军的定军石!
倘若他们也不得不装病抗议,西军的前途只怕比想的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