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贫民了。”
“将门若有眼光长远的,便该利用此番机会,拿掉文官的一个渠道。”李寇道,“看你的意思,折公也没想到这一点吗?”
没有。
折可适刚接到熙河路、秦州、环庆路加急文书,升斗粮行的粮食在路上被静塞贼打劫,三处的粮价迅速飞涨到官府也弹压不住的地步了。
因此,他命人即刻告知杨娘子并让她上山来求教于李寇。
杨娘子彻底放心,只是又一个担忧挥之不去。
她问李寇一旦引起民变该如何是好呢?
“仓司是干甚么的啊?”李寇奇怪地看两眼。
这……
仓司不是与咱们合作的吗?
“他们只要利,哪里是与我们合作。何况,合作的仓司也只是渭州的,别处……”李寇道,“我估计,童贯又催促西军储备粮食了。”
是。
杨娘子骂道:“这权阉好不是人物!”
“他哪里愿照顾百姓,他只要封侯。”李寇道,“然,西军将门之中难道就没有存粮了吗?你是太着急,反而教别人迷惑了,这是人家想把压力放在我们身上,我们又不是朝廷,凭什么把担当都拿过来?你莫急,此事并不难解决,别忘了,光渭州便有数千流民,倘若加上我们帮助过的贫民,那不是几千人那么点。静塞贼能有多少?我们如今要做的,是继续吸渭州粮商的血,迫使泾州粮商放粮,而后把我们的军卒送过去,带起一支护粮队伍,我们的待遇好,还怕这些贫民不与我们同心?”
“你这看是一步走差便要被朝廷当逆贼。”杨娘子当即打消了把此事向将门说清的念头。
李寇道:“你又不会告诉别人。”
“哼!”杨娘子当时不再多说。
她叮嘱:“马家妹妹让我告诉你,山上的事情,你一力主张,粮行的事情,她有余力对付。你可莫要着急,她心里只惦记着你的,你若出一些麻烦,她连个依靠的人也没了,记住了?”
李寇点点头,只问杨娘子要吃什么。
“哪里来的心情,有甚么,但凡来。”杨娘子跳上炕头,盘着腿一坐,又想起一人,道,“那日曹美奴送别你的时候,她似乎有话要说?”
“是西夏的事情,西陲遭蝗灾了,西夏安能好。她是想趁机拿下凉州粮市。”李寇道,“此事,她不说我也会做,只不过,她要的是自己掌握,我要的是自己掌握,此事不必急。”
这厮真心狠。
他这可是用许多贫民的命拼搏。
“我余力不足,如今照应渭州便身心俱疲,勉强照应外地贫民已全贪天之功,不必把那么多仁慈放在我手里,何况,我本是积极做事的人,问心也无愧。”李寇说着便准备去做饭。
这时,他看到杨娘子罗袜生尘,竟有一点破的口子了,一段雪白的秀足,在几乎透明的罗袜之内若隐若现。
她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怎么如此狼狈?
李寇心下疑惑,嘴上只是不问。
做好饭,李寇端当中窑,进门时,才见杨娘子依着枕头,披着点被子,已香甜地熟睡。
莫非她又亲自跑到粮道视察?
李寇悄然拉开长剑,剑锋果然新磨过且有隐隐血腥。
那么……
李寇注视着熟睡的杨娘子,他在犹豫要不要相信于她。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