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人处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对着楼上的谢刚三人揶揄道:“谢百户,你是就这么站着呢?还是下来陪我坐会?”
谢刚心想反正祸事已经闯下来,再怕也没有用。最多也不过是个死,人死鸟朝天,那还怕鸟。所以他招呼一声两个手下,便大大咧咧地走下楼来。不过这两名手下可没有他这么光棍,两人怕的要命,都在想着脱罪的法子。其实他们两个还真没有什么大罪,事儿是谢刚挑起来的,人是谢刚失手杀的,他们最多算是个帮凶而已。
不一会,梁文盛与抚宁先后赶到。梁文盛看到何志远竟然也带着上家丁在此,深感意外。其实不止梁文盛意外,抚宁也感到意外,按说何志远年纪轻轻的,为人正派不会与群芳楼的姑娘们有什么瓜葛,便偏偏是他最先得到消息。
但意外归意外,现在要紧的是处理谢刚的事情,这事比较棘手,在级上抚宁当然是比谢刚要高得多,但锦衣卫与司礼监分属两个机构,按说他是没有权力处置谢刚的,但作为钦差,他有临机决断的权力,先暂时收押留给皇上处理的权力还是有的。
梁文盛一看事情与锦衣卫有关,生怕粘到自己身上,只是让仵作验尸,让衙役们带上老鸨子、幽兰、夏荷、还有几个打手回去录口供。至于谢刚他们三位他自然无权过问,
也不敢过问。
于是他对抚宁说道:“抚公公,此事关系到锦衣卫,下官无权过问,只好有劳公公了。”
“嗯,梁大人连夜录好他们的口供,一式两份,明天我要带走,呈给皇上定夺。谢百户这边,我就先问一问情况。事关人命,梁大人要秉公处理,切不可辜负了皇上对你的赏识。”
梁文盛听抚公公这么说,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是抚公公把这个案子推给他。于是赶紧说道:“下官明白,下官告辞,明早便将口供亲手呈给公公。”
随后梁文盛便行礼告辞,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梁文盛走后,抚宁看着何志远说道:“何公子,多谢你及时相告,否则这事我还蒙在鼓里。何公子是如何知道这里的事情的?”
“说起这事有些巧合,这里的幽兰姑娘前些天曾被周记百货请去在玻璃制展销会上捧场献艺,故此相熟。刚才幽兰姑娘受人刁难,她便派人去请我相助,我以为只是些闹事的地痞,便带人过来,没有想到却是谢百户。”何志远早就想好了说辞,等抚宁问起便轻松答到。
“那何公子来到这里可看到些什么?”
“我到了这里时,谢百户正手举腰牌,说锦衣卫办案,还说有人谋反。”何志远如实答道。
抚宁转向谢刚问道:“谢百户,你说正在办案,还说有人谋反?可曾有皇上的旨意,或是牟指挥签发的驾帖?”
“没,没有。”谢刚答道。此时的谢刚早已没了刚才的跋扈。
“那你说有人谋反,可曾有证据?”
“这下官正在侦办。”
“胡说八道,一没皇上的旨意,二没驾帖,你就说来此办案。满身酒气,如何办案?明明是来喝花酒,还硬说自己是办案,这个谎你圆得过去吗?!”抚宁顿时怒了,他大声喝斥道。
谢刚手下的两个总旗赶紧跪倒叩头说道:“抚公公开恩,我们只是来喝酒,未曾杀人。”
“你们两个谁说实话,我就在皇上面前给讲讲情,少打几棍子,留你们一命。”抚宁又打又拉,这一招很见效,三人不怎么牢固的同盟瞬间瓦解。
两人马上争着说:“我!我说实话,我都说!”
抚宁让手下人将他们两个拉下去录口供后,又对谢刚说:“谢百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求公公开恩,看在一路保护的份上,给皇上说说情不要杀我。”谢刚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杀不杀你,皇上说了算,我只会据实禀报。”抚宁淡淡的说道。
抚宁派手下的锦衣卫将谢刚收押之后,便带人离开群芳楼,回到驿馆,事情就此结束。
何志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几年后,谢刚成了气候,成了他在北京的一个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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