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露出笑容。
来了几次后,他终于确定这丫头不仅一点也没有瞧不起他,还很亲切,简直把他当家人看待,这让他心中热呼呼的,难怪滕文会喜欢她了,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高伯,今天心情不错喔。”滕文在里面听见声音,立刻走了出来。
“呵呵!看到你们两个,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请喝喜酒?”高伯真心希望他们能有好结果。
“呃……”艾薇尴尬极了。
“高伯,除了我们家人外,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滕文大方地笑着。
艾薇瞪他一眼,他干嘛骗老人家?
滕文朝她邪气地笑了下,一点都不把她的狠瞪放在眼里。
“那我等着!”高伯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千元钞。
“来,要收好喔!”艾薇将红布袋递绘他。
“好好!那我走了。”高伯很高兴这回当的钱没被儿子抢走,他和老伴省吃俭用可以多挡一阵子。
“等一下。”随着这句话,高世明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进来。
滕文和艾薇不约而同皱眉,这混球居然还敢来?
而跟在高世明身后进来的人,更是让他们同时惊讶地开口——
“左双全?”
“学长?”
两人诧异地对望一眼,又同时开口:“你(你)认识他?”
“默契这么好?”左双全扬着温和的笑容走过来靠在柜台上,和他们俩打招呼。
“你怎么认识艾薇?”滕文很不爽。
“艾薇是我的亲亲小学妹,怎么不认识?”左双全回答完他的问题,才笑笑地望向艾薇,“好久不见了。”
“学长,你怎么来台北?”
“我就住在这附近,跟他是邻居,现在跟你也是了。”左双全简单解释着。
“好巧,下次我和艾娟一起请你吃饭。”艾薇很开心。
“当然好了,两位美女主动约我,是我的荣幸。”左双全无视滕文眸子一直朝他喷火,爽快的收下邀请。
“左先生,我们来是有正事的,可不可以不要聊天了?”高世明不悦地打断他们的叙旧。
“呃……请便。”左双全耸下肩,让他上场。
“老爸,拿来!”高世明大声叫着,见父亲没反应,很没耐性地推了他一把。
“啊?”高伯从儿子走进来那刻就呆住了,被儿子这一推才惊醒,谨慎地退了两步,就怕他动手抢他的宝贝。
“快点!”高世明手伸得长长的。
“你要干什么?”高伯又退了一步。
“左先生是有名的监定师,你那宝贝让他监定看看值多少钱,等一下直接叫当铺老板买下,省得你三天两头拿来当,那点钱根本不够塞牙缝。”高世明眼里只有钱。
滕文不悦地瞪着他,艾薇则是紧张又愤怒地扯着他的衣袖壮胆。
“不行,我不会卖的。”高伯紧张地抓着胸前的口袋。
“罗唆!”高世明直接动手抢过来,开心地递给左双全。
左双全默默接下红布袋,只有眼里闪过的一丝冷光泄漏了他的不悦。
“学长,你不是开家具店吗?”艾薇不解地问。
“是呀,而且我鉴定的专长在于家具家饰类,饰品类是你身旁那人比较强,但高先生不相信,硬拉我过来。算了,若不是太稀有的宝贝,我的程度也足够应付啦!”左双全无奈地低头瞧手中的红布袋一眼,他分店多很忙的,为什么这种小事也要找上他?
艾薇偏头瞧滕文一眼,他这么强?难怪那时一眼就瞧出她的蒂芬妮的价值。
滕文只是耸下肩,没太大反应。
左双全把红布袋打开,而后怔住。这……
“怎样?”高世明靠过来急问,但一瞧袋里的东西也瞪大眼。
虽然艾薇早知道不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是愣在当场。
在场的只有见过那东两的高伯和滕文表情没变。
“老爸,你要我啊?这算什么宝物?”高世明抓住那坏掉只剩半面的怀表,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艾薇惊呼出声。
高伯望着怀表上仅存的一根指针摔飞了出去,老脸上有着深沉的悲哀。
左双全见这事已演变成家务事,他和高家不熟,留下来只会让高伯难堪,他温声道:“看来这里已经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他朝众人点点头就先离开了。
高伯弯腰想捡起怀表,却被高世明一脚踢到角落。
“这种垃圾你也当成宝,把我骗得团团转,你是什么意思?看我被你当呆子要,你很爽是不是?你这蠢老头太可恶了!”高世明火大地臭骂着。
“可恶的人是你吧!”艾薇气得直发抖。
“你说什么?”高世明凶狠的瞪着她。
“不是吗?连坏了都舍不得丢掉,可见这怀表对高伯有多重要,这当然是高伯珍贵的宝物了,让高伯把对他而言这么贵重的宝贝拿来当,是你这个当儿子的错吧!”
“什么?他要当关我什么事?”高世明气愤大叫,以为大声就赢。
“你都几岁的人了,你不该养他吗?”艾薇比他还大声。
“我……”高世明被骂得有些心惊,怎么这柔弱的女人气势却这么强?
“有本事你就去努力赚大钱,弄个你认为贵重的宝物来孝敬高伯啊!”
“我……”他也不想当个会被人瞧不起的不肖子呀!“这还用你说吗?我就是找不到工作呀!”高世明懊恼地咕哝着,羞愤地跑了出去。
滕文开了门,艾薇立刻跑出柜台,两人仔细地替高伯把被踢散了的怀表零件一一捡起来。
“高伯,我重新帮你组合好再还你吧。”滕文看着那些年代久远已经生锈的零件说。
“那就麻烦你了。”高伯点点头才转向艾薇,微抖着手握住她的。“谢谢你,那孩子永远比我凶,我根本没机会骂他,希望你的话他能听进去。”
“高伯……”艾薇红着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那我回去了。”高伯垂着肩缓缓走出去。
滕文伸臂将她搂进怀里,真是难为她了,她这么胆小的人,敢这么大声地责骂那个混球,是感同身受吧!在她眼里高伯和她外婆重叠了。
“我是不是太鸡婆了?”
“这年头愿意鸡婆的人不多了。”
“可是……我骂的是高伯的儿子,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若他不高兴就不会向你道谢了。”
“嗯。”艾薇点点头,随即僵住,他们怎么又抱在一起了?她连忙挣开他的怀抱。
“喂!”滕文恼火地眯了下眼。
“那可以修吧?”艾薇回到柜台里。
“只能到本来的样子,年代太久远,已经找不到同样的零件了。”滕文边说边走到她身边,她连忙闪开。
“是吗?”
“艾薇,你这样……”
“对了。你认识家贞吗?就住在我家隔壁第三间。”
滕文两手抱胸睨着她。
“她向我暗示好几次了,她很喜欢你喔。”她紧张地漾开笑容,没察觉她的嘴角有些颤抖。
“又如何?”他的心渐渐往下沉。
“还有美月、新眉她们几个都很爱慕你,老板,你的粉丝不少喔。”她故作轻松地揶揄。
“然后呢?”
“你要不要给她们一个机会呢?”若他喜欢上别人,她就解脱了是吧?但她的心狂跳着,仿佛在警告她即将犯下大错。
滕文真的生气了,转身进办公室不理她。
“你没说要不……”别再说了,她心里深处一直在呐喊着。
“艾薇,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嘛拉皮条?”滕文头一回看着她时,眸瞳矢了温度。
“啊?”她只觉得寒气逼人,她失去什么了?
“你不喜欢我说一声就行了,我不会一直缠着你不放。就像你说的,我行情好,一定会遇到值得我喜欢的女人。”滕文抱起笔电直接上楼不再理她。
艾薇僵在原地,她又不是那个意思,一手抚着胸口,好痛!
她是如愿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了,但怎么她的心揪得好难受,一点也不开心呢?
第5章(1)
“靠!我还没生气,她反倒先躲着我,她是属鸵鸟的啊?”滕文不悦地扔了电话,很不爽地踢了桌子一脚。
“准属鸵鸟?这么稀奇,介绍我认识认识。”滕武爬上楼梯,来到老哥位于当铺楼上的住处。
滕文瞟他一眼,懒得理他的奚落。
“脸这么臭,是谁欠钱不还了?”虽然滕武已经不用再拿拐杖,但脚仍在复健中,所以他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滕文根本不理他,迳自生闷气。今天当铺休息,之前他们早就约好要一块看片子的,艾薇居然敢放他鸽子,他们的帐有得算了。
“不是吗?难不成是我们艾薇给你气受了?”
滕文被踩到痛处。恼火地瞪了弟弟一眼。
“不会吧?她看起来那么柔顺可人,真的欺负你啊?嘿嘿!还真看不出来呢!”滕武闷笑不已。
“她居然敢介绍女人给我。”滕文火大地啐道。
“啊?”滕武呆愣住了。
“别怀疑,就是你听见的。”朦文又踢了桌子一脚。
“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你吗?”滕武终于找回声音,错愕地问。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结果她比较有兴趣拉皮条。”
“哈哈哈……”滕武忍不住狂笑,看来老哥真的陷进去了,才会这么哀怨。
“你还笑?”
“你的形容词是很好笑呀!”
“她今天居然放我鸽子。”
“你们本来要去约会?”
“看片子啦!”
“唔……我是很久没来了吗?你们的剧情也跳得太快了吧。我一时衔接不上,你要不要来段前情提要?”鸽子又不是他放的,却一直被瞪,他也很冤好不好?
滕文又瞪他一眼,这小子还在看戏?但他需要有人当垃圾桶,只好恨恨地道:“我确定她喜欢我,但我也一直感觉得到她在抗拒。”
“抗拒喜欢你的感觉?”
“嗯,当她的喜欢愈深,那种感觉愈强烈。”
“她感受到你是认真的,而她又压不住喜欢你的感觉,一时慌了,所以决定派众娘子军上场,好分散你的注意力?”
“约略就是那样了。”
“这也不是坏事呀!”滕武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然的笑容。
“这样还不算?她都要把我推给别人了,而且开始躲我,天知道星期一她还会不会来?这样还不够糟,请问怎样才算?”
“老哥,你是气呆了吗?她会慌成这样,代表她跟你陷得一样深,两人都爱就表示问题不会大到哪去的。”
“你还真乐观。”
“还好啦!”滕武大方接受赞美,直到又收到老哥的白眼,才摸摸鼻子献策。“你现在只剩去找出原因再顺手解决掉,一切就都ok了呀!”
“她拒绝的意念很强,可见绝不是简单能解决的原因。”滕文很懊恼,他对她一直坦荡荡,为何仍得不到她的信任呢?
“也许吧,但她是你的女人,找出原因是你的责任,搞不好是你吻得不好造成的。”滕武又开始嘲笑他了。
“你找死啊?”
“原因没弄清楚前,乱猜是大忌,搞不好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她却钻进了死胡同,才会想不开抗拒你。让她打开心结不就得了。”
“也许艾娟知道原因。”滕文猜测着。
“说到艾娟,是她要我来的。”
“有事?”
“嗯,她说她家突然多了尊模仿沉恩者的雕像,瞧了有点碍眼,她想找那个害她家出现障碍物的元凶的秽气,叫我问清楚,免得她找错人。”
滕文知道艾薇也不好过,心情这才好多了;那笨女人分明是没事找事做嘛!
“我可以把你供出去吗?”
滕文又瞟他一眼。
“老哥,别这样看我嘛,你和艾薇闹别扭,她们姐妹情深,艾娟也跟着气闷,倒楣的是我。”
“叫她来找我,反正我也需要她提供解谜的线索。”
滕文冷笑,他绝不会让那女人莫名其妙跑掉!
“所以最近别买是吗?”邻居阿伯过来聊天,主要目的是问股票明牌,只要滕文肯开金口,几乎买什么赚甚么。
“嗯。”滕文心情仍然很差。
虽然今早他到艾家时,艾薇已经乖乖等在门口,但她人没躲,眼神却不曾和他对上。她到底是想怎样?明天他买套鸵鸟装送她好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买?”
“等可以买时。”
“唔……”这是废话吧?阿伯脸上多了三条线,他要看得懂那堆复杂的走势图,他也可以去当投资顾问了呀!
“过几天吧。”等他心情好时,才有心情分析。
“好吧,反正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阿伯又转向艾薇。“阿薇,我家小月想问你衣服都在哪买?”
“啊?不一定,为什么问?”艾薇回神,连忙堆上笑脸。
“她觉得你穿的每件衣服都很好看,她也想买来穿,看能不能变漂亮一点。”
“小月已经很美了,而且我穿的有些是路边摊买的。”她拉拉身上的地摊货。
“是喔!”阿伯从进来就觉得有点怪,怎么今天这两人都怪怪的?
“当然啦,也有些是百货公司买的,请跟小月说,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艾薇虽然好脾气地说着,可她的心情十分低落。
“你们是怎么了?”阿伯忍不住还是问了。
“啊?”艾薇愣了下。
滕文只瞧阿伯一眼,懒得答话。
“小俩口吵架了?”
艾薇嘴角微微抖了下,乾脆当作没听见。
滕文却冷笑一声。都被当空气了,他想吵还没对象呢!
他们冷战的模样令阿伯尴尬极了,嘿嘿笑了两声。“啊,十点了,我回家看电视了,改天再聊喔。”说完就匆匆走了。
滕文沉默不语的瞟了她一眼。艾薇明知他在看她,却连动都没动,完全没勇气面对他。
她的态度惹毛了滕文,他情绪恶劣地上楼,免得他一个不爽,跟她大小声,他只想解决问题,不想让问题变严重。
“唉!”艾薇趴在柜台上,他是真的放弃她了吧!她不必再担心未来的某一天会被伤害,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但她的胸闷三天了,从那天他说要放手后,她就一直呼吸不顺,她是不是在自虐啊?
结果一整天下来,两人一直上演你闪我,我闪你的戏码,一直到傍晚艾娟过来为止。
“原来真的有问题。”艾娟走进他们的办公室,在一张椅子上落坐,来回瞧着他们两人。
“什么问题?”艾薇不解地看着妹妹。
“你们吵架的事,大概半个幸福里的人都知道了。另一半人是因为出门上班,还来不及听说。你们要不要节制一点?”这两只可别小看退休阿伯的放送能力呀!
“我们没吵架。”他们异口同声道。
艾娟微挑一眉,“这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嘛!”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吵架呀!”艾薇心酸兼气虚地道。
这冷飕飕的气氛是她自己造成的,怪谁呢?
滕文睨她一眼,依然冷着脸没应声。
“姐,你忙吧,把你老板借我一下。”
“啊?”
“我和滕文哥上楼聊聊,你别来吵我们。”
“喔。”艾薇有些不愿意。但她根本没立场反对,只好忍下强烈好奇兼妒意去守着柜台。
滕文瞧着她沮丧的背影,她的心情超差的吧!
“心疼还是很爽?”艾娟好笑地问。
“我是那么坏的人吗?”滕文边说边带她上楼,他确实很需要和她谈谈。
“她让你心情差。现在见她也不好过,你心理得到平衡,难道没那么点暗爽吗?”艾娟取笑道。
“小鬼!”滕文扬起一边的嘴角,看来艾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煮了两杯咖啡过来贿赂她的味蕾,等她提供情报。
“我姐曾失恋过。”艾娟开门见山直说。
滕文诧异地扬眉,怎么可能?随即笑自己傻,她都二十六岁了,他却因她太单纯,就把她当成没尝过恋爱滋味的小女生。
“而且是被劈腿,所以她根本没信心再谈恋爱。”
“她很爱那个人?”滕文好嫉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