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之大使再次伸出了双手,加强了力场墙。他现在正用一圈力场术将所有的元素公民们都保护在了身后。
而他的前方,就是已经陷入疯狂了的长门。
“叹为观止?!你可知道那些孩子的痛苦?你可知道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你可曾聆听到万千灵魂的哀嚎?你可发现这腐烂的天国的经济基础是怎样的令人作呕!?“
“我……”
“对!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们却冷眼旁观!可你们却做着高贵而冷漠的光荣孤立之梦!可你们却对众生的呼救视而不见!可你们却在对腐烂的天堂点头哈腰,就为了撕咬从伪神手里漏出来的骨头!
就你们这样的家伙!你们这样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我揍成猪头吧!”
这话……这位舰娘算是托派还是太祖的不断革命派?反正她对这群自顾自的机械主义者是肯定合不来了。
巨大的冲击再次来临,王策之甚至感觉到了力场的破裂。
“长门小姐,共和国的第一优先级从来不是善恶,而在于乱与治;善恶的概念过于模糊,可以被随意玩弄,很多情况下并不能带来直接或长远的利益,所以优先级只能排在第二位。
只有在思想上做理想主义者,在口头上做乐观主义者,在行动上做现实主义者才能真正脚踏实地的顺着‘道’的轨迹而动,才能迈过明的一道又一道门槛。”
正如王策之大使所说,共和国强调的是秩序。管你善良、混乱还是中立,总之得有个秩序。有了秩序之后,至少双方就可以交流了,善良、中立、混乱什么的可以慢慢改良。
不过他说这番话不光光是为了表达共和国的政治立场。
还是那句话,反派死于话多,就先和这疯狂的舰娘好好叙叙旧。根据王策之大使的经验,这位女士恐怕开处在暴怒的当口,如果她能冷静最好,如果不能冷静嘛……那也没办法了。但不知为什么,王策之大使并不恐惧,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会被圆满解决,总觉得更精彩的大戏还在后面呢。
“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心灵鸡汤!我不吃这一套!”
“砰!”
她继续疯狂的撞击着王策之大使的力场屏障,似乎部级的权限力量都无法压制这个疯狂的舰娘。
如果是在国内,王策之大使可以申请临时权限。在非常规的紧急状态下,共和国公民的权限可以从民用升至军用,可以由从最底层的职员级升到副国级。当然,那只是在极少数,需要某14岁的少年拯救世界的情况下才会发生。一般情况升个两级就不错了。
不过王策之现在是在合众神国的领地上,而合众神国又怎么允许共和国的力量体系延伸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呢?那样的话就已经不是丧权辱国的问题了,而是亡国了……
所以,所有进入合众神国的元素共和国公民都只能保持原有的力量权限级别,而且还必须都是民用权限才行。如果有军事力量权限的话,那么就必须接受封印。
所以,王策之压根就没有进攻手段,他只能撑起力场,像个乌龟一样顶着。没有奶妈只有t的情况还真尴尬,不过从力场墙上的裂纹来看,这个部级的t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情况可就不是能用尴尬来形容的了。
“哈!你的乌龟壳子快破了!看你们这群无利不早起的伪善者怎么办!”
“共和国代表的从来就不是善恶,而是与合众神国相对的另一种明、秩序与智慧。我们不评价对方的体系是否合理,不愿意用自己的价值观念去要求别人。因为存在即合理,合众神国的道路虽然共和国无法认同,但也未必不是一条发展道路。”
“站在万千‘求死不得’者,建立在千万永世为奴者身上的道路?”
巨大的拳头再次挥下,“砰”的砸到了力场屏蔽上,让裂痕继续扩大了一点。
“共和国不评价善恶,一向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道路就是道路,哪怕他们在你的眼中是恶也罢。另外,共和国是毕竟是人之意志的集合,不可能不顾基本道义;有人呼救我们自然会应答,而且我们也确实为呼救者们提供了大量的援助。所以这位长门小姐,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