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步了,在施政之时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汝等都是国之干城,大小政令皆出自内阁,一言一行皆关乎天下千万子民的生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就不用朕讲了吧,民生无小事啊。”
朱由检有时候会蹦出一些新词,一年多来,大臣们也都习惯了,这民生一词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众臣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见众臣又被教训了一顿,朱由检出宫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让众人起身,然后招呼王承恩上来,把阁老们领到偏殿去装扮。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阁老们又回到了乾清宫,不过却已不是蟒袍玉带、满殿朱紫了,而朱由检也换上了一身公子打扮。
阁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然后就低头憋着,不过朱由检却不管这个。
“哈哈,阁老们还扮的真像,这要是走在外面,妥妥的老员外,不碰上熟人肯定没人知道这是当朝阁老。”
阁老们闻言,也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等着朱由检的下一步动作。
“咱们扮作乐善好施的富家翁,一人一车米面,两人一队,各自去外城找个普通的巷子,送完为止,明天上午来乾清宫碰头,朕要听听汝等的想法。”
说到这里,朱由检想了想又道。
“朕和韩卿一队,汝等自己找伴,车子和锦衣卫的护卫都在西苑的北门等着。”
说着,朱由检便领了韩爌现行出发了。
而剩下的五个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摊开手面面相觑。
不过他们也不敢再多耽误,很快便找好了伴,施凤来和张瑞图一队,黄立极和孙承宗一队,而李国普自己一队。
一旁侍立王承恩默默的将这记了下来,等皇爷回来他得奏报的。
众人在西苑北门分了手,各自带着一车粮食往外城而去。
“韩卿,对于朕的这个做法,汝觉如何?”
去往外城的路上,朱由检和韩爌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交谈着。
“天子仁德,爱民如子,臣自觉得陛下此举甚好,但臣觉得不易在大明推而广之。”
“哦?说说看。”
朱由检有些惊讶,便接着问道。
“天子仁德,吾等内阁辅臣亦皆是深受陛下教诲,确乃真访真问,但天下官吏万千,良莠不齐,访民变扰民之事不得不防,甚至底层官吏干扰,真访也未必能得实情。”
朱由检闻言,仔细的瞧了瞧韩爌,不觉自己起复韩爌真乃神来之笔。
有过底层人民生活经历的人,确实与那些官僚士绅出身的官员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韩爌那几年的经历,对于底层人民和底层官吏是个什么状态,确实是了解到骨子里了。
“韩卿所言甚是,圣人过泰山,曾言苛政猛于虎,但朕今日倒觉得,苛政未必出自朝廷,没有哪个天子不想百姓丰衣足食,但吏治不清,好经难免也会被歪嘴的和尚念歪了。”
韩爌闻言,立时正襟危坐,知道天子对吏治又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