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二就很不理解了,赵牧心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就听见堂上两人开始骂骂咧咧的说着不知道什么事情,赵牧心也没有太注意什么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次日一起,赵牧心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起身下楼了,只见昨日的两人正在后院喂着自己的马,却又听见他们在说话。
有些年长的人说道:“昨日有信,言及扶苏公子。扶苏公子像是因诏赐死,不知是否为真。”
“既是他们所言,当不是假话。”
年轻一些的主动的接过了年长那人的东西,给马槽里多加了不少草料。
年长的也乐得清闲,坐到了一边的石块上,“惜哉!扶苏公子可算是贤良之人,天下之人半数翘首而盼,却不料,暴君如此行径。不说扶苏公子长,单其贤明,胡亥又如何能比之?”
年轻的也坐到了一边,看着马吃食,接着话说道:“扶苏公子奉行孔孟,师从博士淳于越,然则坑儒,可见暴君仍遵韩非之言,可悲可叹。”
赵牧心听着,轻笑着,这两个人倒是有些悲天悯人的情怀,而且虽然两人都是麻衣,甚至还有不定在上面,昨日看着吃饭的时候,也是用的很一般的伙食,但这番言论可不是一般的乡野之人可以说出来的。
缓缓走进堂上,招呼掌柜的,“随意准备些,今日赶路。”
有钱都好办事,掌柜的也就推倒后厨让媳妇准备吃的了。赵牧心看了一眼外面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又转身进来了,看了一眼赵牧心,互相行了礼,更让赵牧心确定这两人不是一般人。
“掌柜的,备上二壶酒,今日也需走了。”
掌柜的连忙准备好了酒,还有预定好的肉干,年轻一点的刚要付钱,掌柜的忙说道:“公子已付,二位无需再付。”赵牧心远远的行了见面礼,这两人也回了礼,拿了酒食便坐到了赵牧心身边。
年长的人看着赵牧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差不多和他的儿子一般大,“公子破费,施以恩惠,当是有求,不知公子可否明说?”
赵牧心笑了笑,“二位皆是侠义之人,牧心初出,愿结识一番。”
年长的也笑笑,这就说道:“在下贱名朱家,这位田仲。”田仲也直起身,对着赵牧心行礼。赵牧心也回了礼,然后才说道:“二位行走于山河,不知可有大事?刚之所言,扶苏公子已逝,可是真?”
朱家沉吟了一会儿,又打量了一番赵牧心,这才缓缓说道:“某善结广缘,所得便是曾经一人转述。可叹!”
他们不知道,扶苏只是假死而已,但是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说明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而且赵高并没有掩饰。接着,朱家继续说道:“然不止如此。胡亥如今已登帝位,未几,诛杀十二公子于咸阳市,比先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牧心微微一愣,“诛杀十二公子于咸阳市?”咸阳市是咸阳城内最繁茂的商业区,在那里公开处死十二公子?现在能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