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有失,在宫中当值久了,早已习惯不多说话了。
“小玉,你说驸马将这宅子让本宫住,知不知道这是本宫住过的老宅?”
“这个小玉就不知道了,不过驸马爷向来对娘娘用心!”
“他应该是知道的,在这里住了几日,本宫想了许多往事。转眼近二十年,许多事情当年看似那么不可能平息,现在却早已平息了。”
“娘娘,您指的是个家中?”
“嗯,到底是一个父亲,我当年是很恨两个哥哥的,不过现在想想,有些事还是可以放下的。”
“娘娘,要不要小玉去端了椅子?”
“不必了,本宫站站就好。”
院中此时飞了喜鹊,在那树枝高处叫了几声,然后飞走。
“喜鹊在叫,今日看来驸马就应该到了扬州。”
此时的陈方,正坐在船头,那边沁吩咐人煮茶,外面原本晴朗天空渐渐转阴。
江南这边多雨水,尤其春季,有时候春雨连绵,会下多日。
一会果然就下起了雨,雨不大,如丝如烟。
这就是江南的烟雨,陈方让人将桌子摆了外面,大船的房檐微微遮挡着如烟细雨,陈方看着茶杯中蒸腾的氤氲水汽。
此时沁坐了对面,端了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驸马爷,江南的早茶,驸马爷尝尝!”
“沁,扬州娘娘住的习惯么?”
“应该习惯,娘娘在扬州住过一段时间。”
“哦,这个我倒是没听娘娘说过。”
陈方端了茶盏,泯了一口。
“驸马爷,之前沁没对驸马爷说,沁送给驸马爷的那处宅子就是娘娘当年在扬州时住的,后来娘娘去了长安,这宅子武家也就不需要了,就卖了,正巧是我以前的夫君买的。”
陈方轻轻放下茶盏,看了看沁。
“有心了!”
“沁为驸马爷做事,自然用心!”
“哦!”
陈方轻轻哦了一声,也不再言语,看着丝丝烟雨,品着这江南的春茶,陈方靠在竹椅椅背。
“今日能到扬州么?”
“能,不过要到日暮。”
陈方进了船舱休息,他此时的日子,是很清闲的。白日基本没什么事做,这是这个时代贵族的常态。
陈方躺在榻上,无所事事之时,陈方就喜欢侍女给自己揉着腿脚,沁送来的那个侍女,这几日一直为陈方暖着床榻,倩儿现在留了上元,这身边就她和春以及小兰伺候。
一般情况,陈方不让小兰做一些事情,毕竟她是武媚娘暂且借给他,伺候他的宫女。
说到底不是自己侍女,用着自然不得心应手。
就比如此时这捶腿揉脚的活,就不适合他做,虽然这丫头也给自己暖过脚,不过那也是偶尔。
此时陈方伸着两条腿,看着两个侍女揉捏轻轻捶着,享受的微微眯了眼睛。
“春,我睡一阵,船到了叫我!”
“是,驸马爷!”
春下了榻,那个侍女自然也下了,为驸马脱了鞋袜,拉好被子,两个人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