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顾名思义,即权能的象征。
从字形上看,它以木为边,作坚实,倚靠,支撑,向上之意。
它为权力者所打造,在神祗手中,便是如其化身一般。
见杖,便如同见神。
之所以命运管理者会如此珍惜它手中的这柄权杖,是因为它完整命运权能的大半,都仰赖于这支几乎完美契合的同属性物品。
1加1,等于2。单从加法来看,并没有多少区别。
而一旦涉及到了乘法,作为基数的数值哪怕仅仅只是提高了一分,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曾经的王鹤,即使在法则的领悟上和命运管理者达到了同样的领域,仍旧远远无法企及它的实力的缘故。
他,缺少权器。
而权器,几乎是每一位管理者都会持有的,在法则上临界巅峰的证明。
比神器,更上一筹。
通俗的而言,那就是法则使用者的增幅器。
所以,当埃达丝拿出了权器,光之管理者顿时就摊开了手。
“你这样做,就没意思了。毕竟,这里的每一位,都不是本体。”
之前冷笑的男声也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指责道:“愚蠢,居然把权器交由化身携带,你就不怕本体因此被毁灭么?”
突然,如星芒的光辉降下。
茶褐色的王座上,映照出了一个阴影。
如机械般钝感及沙哑的女声,头在空间内回响:
“命运,是互连的。当权器落在这个她的手上,那她本身,就已不能算得上是化身。”
光之管理者点头:“难得听到你的发言,痛苦女士。你说的没错,在防御上,现在的她几乎是无敌的。我没有任何办法。”
这位管理者,瞬间,就放弃了。
此时,突然一道强光打下,一张红色的王座上,某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张开了口。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冷酷和淡漠:“这确实是我认为中,极度适合‘观测者’的能力。但它并非代表了不灭。只需要将与其关联的一切,都尽数‘毁灭’,那她也就只能永远被封闭在孤独的白色牢笼之中。”
光之管理者听后,苦笑道:“这不是根本不可能做到么?”
男子答道:“你不理解。所谓毁灭,不是单纯的暴力。而是创造出一个隔绝的世界,让她居住其中,用时间等法则来洗刷,让她自以为整个世界本身,就是被创造的世界那般大小。然后,她就会被自我永远拘束在内,等同于在外界已经彻底毁灭。”
“本来,我们几位一同配合还是能够做到这点的。但是,眼下已经失去了这个可能。所以,我才会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我说的是否有错,命运?”
白色的王座上,埃达丝稍微睁大了一些眼睛,说道:“真是可怕的想法!不过,确实是可行的。只是和你说的一样,你们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在围绕世界树布下的网开始收拢的重要当下,你们没有任何可能会齐聚在一起,来对付我这么一个消失与否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的存在。”
“相比于我,那名‘特异体’才是你们真正需要注意的。”埃达丝显得十分从容。
她看透了一切。
当命运权杖在手,此时的她就是完整而真实的,命运法则主宰。
没有谁,比她更为了解命运本身。
也没有谁,能够轻易动摇她的命运。
她了知,洞察,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才能若无其事地待在了这里。
“不愧是拥有命运视野的你。”淡漠男子见状,赞叹了一句。
而环绕埃达丝的九道法则之环,也在同一瞬间崩溃,消弭于无形。
此时,纯白的王座上,哪里还有半分埃达丝的影子?
“好了。麻烦的家伙终于自己走了,让我们开始进入真正的议题……”
男子的声音,重归严肃。
而多元宇宙的另一端,王鹤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被拖入阴影后,来到了一个仿古的西式建筑内部。
此刻,他正在一家色调鲜明的咖啡厅内,某张靠窗的位置的圆桌前。
他,正坐在看似古旧的褐色木椅上。
耳边,是咖啡机的噪声,三两人群的交谈声。
在第一印象的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