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女人们离开车厢的要把车票留在桌上,上边还要写上:“转交李广元。和死者同一包厢的是一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一个彬彬有礼的知识分子,他乘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过了一小时,线人的妻子被带来见常凯申。
“请控制自己的绪,我受不了歇斯底里。”常凯申说“我必须通知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丈夫死了,而且杀死他的人刚才就坐在您的对面,喏,就是这把椅子。他叫李广元。现在他失踪了,我们正在寻找”
女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常凯申给她服了氯化按。苏醒过来后,女人号陶大哭。
常凯申知道该怎样制止娘们儿的歇斯底里发作。他用拳头擂了一下桌子,喊道:“您的孩子的命宝贵吧?也许不?喂,回答啊。”
“是的,是的,是的,”女人木然地叹息着,哽咽地回答,“是的,是的是的。”
“那就控制使自己,记住我对您说的话这是您和女儿的护照。”
他递给女人护照和装有五百法币的信封,“现在有人送你们上火车到重庆去。给您这张杀死您丈夫的人的照片他有两个姓,一个是姓张,一个叫李广元。”
他递给女人第二个信封,“在这里面有些补充材料,他的指纹。您的儿子还要留在此地,留在大使馆。住口。不过,一旦他和你们团聚,您就去警察局,把一切都告诉他们,并且开始寻找杀死您丈夫的凶手。他现在也许在那边。要向他复仇为了您也为我。清楚了吗?但是从今往后必须忘掉我的名字,如果您胆敢记住的话,我绝不可怜您。”
公路从石镇向山区蜿蜒,积雪还没有融化。在这里,尤其在北面良好的坡道时常要持续到五月上旬。
一路上,李广元被挤在汽车的后排座上,坐在两个卫兵中间。汽车由特勤队长驾驶。
李广元看过了自己在这个地区工作的所有军官的档案。
出发前,常凯申在自己的办公室反复强调:“伙计们,我把李广元交给你们。记住我对你们大家说的话,也要让李广元记住。自从他在那边完成任务返回南京后,他的生命经常受到威胁。他两次奇迹般地摆脱了困境,倘若出现第三次,他就劫数难逃了。所以,小伙子们,我止你们让李广元单独一人活动,哪怕短短一会儿。你们工作要在一起,吃饭要在一起,睡觉要在一个房间,甚至要两个人一起抄写文件。记住,伙计们。”他对三个材魁梧却不大灵巧的队员说,“李广元是个罕见的勇敢的人。他准备光明正大地面对敌人,卫队对此很满意,我当然也是一样。不过,我要对他的生命向领导人负责。所以我派你们同他在一起。”
“谢谢,分队长。”李广元说,“我衷心感谢对我的这种关心,但是如果在那边的调查过程今,必须要同我感兴趣的人谈话怎么办?单独面谈和集体谈话是两回事。如果大家围坐在圆桌前谈,那我什么结果也得不到。”
“向西方发报的那座宅子周围有十万公顷的美丽花园。栅栏牢牢地把您同敌人隔开,从高处还可以向周围地区开枪击。您沿着小路,面对面谈话好啦。我知道,在那里没有什么杂人会公开和您讲话,他们清楚在什么地点、什么距离上能有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不过,您要把谈话录音的磁带交给那个人,”他望了望手下,“而您要火速将磁带送到南京,这是您的工作,听到了吗,李广元无须为了区区小事费脑筋。”
“这不是小事。”李广元反驳,“这样的话我无法复听我们的谈话,在和另一位同事见面前我会把名字和事搞错这样我难以工作,分队长。”
“存在困难就是为了克服它。”常凯申打断他的话,“行啦,朋友们。我把我喜欢的施季里茨交给你们。我为他感到自豪。你们必须在一星期后把他送回这里,你们将得到晋级的奖励。”
“分队长,为什么不给我戴上手铐再让我工作呢?”李广元说。
常凯申哈哈大笑起来:“如果局势不是这样紧张,我会盯住您,用隐人的药,学会您娴熟的搞谋的本领。我需要您活着,李广元。别生气,朋友,再见。”
天黑时分,他们到了。司机头倚在方向盘上,声音嘶哑地大声喊了些什么,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打破所有记录啦十二个钟头跑了将近七百公里。我得睡会儿,别叫醒我,这几可真安静,空气又新鲜晚安。”
“我只要不坐自己的车,就感到头疼。”李广元说。
常凯申的手下从车里钻出来,咕哝着锐:“这可以理解。比如说我吧,小时候骑别人的自行车总是摔跟头。’习惯是第二天’,对不对?”
“完全正确。”司机说。
“您的发言不错,”李广元说,“在这边呆了很久吗?”
‘我在大足镇住了三年,在我们的办事处做事,那可真是天堂般的生活。”
“哎!”,宅子的大门缓慢地打开,当司机把车开进昏暗的园子里时,大门的自动装置就启动了。栏木旁的小屋走出两个卫兵,他们要过证件,久久地按照卫队军官证上的照片核对着,然后请来人下车,掀起后座,检查了箱子,最后得体地道了歉,说必须把公文包里的东西取出,个人的武器上交,发给收条。
在此之后第三个卫兵来了,他坐在司机旁边,指点着通住第三座小屋的道路那里已为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
“晚安,早饭在装玻璃窗的阳台上吃,七点三十分开饭。请把你们的食物配给证交给我。”。
“等一等,”李广元叫住他,“请等一下,现在谁在值班?”
“我无权回答,队长。没有值班长的批准我无权同来找我的人交谈,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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