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了,征西将军,我们同饮此杯!”
王孝明双手端着酒杯仰起脖子一口干了下去,接着把杯子朝着左三相示意“左帅,您太讲礼仪了!孝明刚才有些失态,得罪了,今日方知左帅是第一流人物。这六个舞姬我买来的时候,她们的老板告诉我再厉害的男子都会被她们迷住,会看的如痴如醉!左帅却丝毫不为所动!孝明今天彻底服了!”
左三相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其实我也是看了几眼的,只是啊,我一想起家里的那位母老虎,便再也不敢看了!我哪里是什么第一流人物,不过是个怕老婆的汉子罢了!来来来,既然说到这里,左某人就敬征西将军一杯,左某平生最羡慕的便是你这等不怕老婆的真汉子!”
王孝明也笑的快岔气了“哈,哟,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左帅,原来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好好好,这杯酒,我接了!我是真不怕老婆!”
众人此时也被首席上起身的左三相和王孝明吸引了过去,一听这话都笑的东倒西歪,酒壶都打翻了几个。
有的人连忙接住酒壶,有的人却趴下去吸地上的酒,惹得跳舞的舞姬也都大笑起来。
这一场宴席极为欢快,除了左三相和鞠永文保持了清醒状态,其余诸人都是喝到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睡在地上一片狼藉。
左三相叫来府上的仆人们“把征西将军和各位军爷都好好服侍一下,高昌王会给你们打赏的!”
“人手若不够,我去王宫派人来,还请各位务必照顾好这些军爷,喝酒之后切忌不能着凉!”
待等众人安顿,左三相单独和鞠永文在院子里谈了起来。
“高昌王,你对左某这次回京有没有什么建议?左某在
西域两年多,干了许多事,自然也有许多非议!”
“在下对音律书画倒是精通,对着朝堂争斗真的是一无所知,尤其是还要给左帅这样的世间大才出主意,您太看得起我了!”
“高昌王太过自谦了,能做几年质子,又能在虎狼环伺的环境里最终存活下来,这也是常人不能及你的地方。而我这次回去,首要的就是保命!所以专程向高昌王请教!”
“左帅高看我了,既然左帅问到这里了,我便实话实说了。我之所以能存活下来,是因为我无能,不会武功更不会带兵打仗,也不会治理国家事务听凭大梁驻军安排,所以我能活下来。而左帅是文武双全立下不世之功的人,韬光养晦用不上,就算是您回去之后辞官归隐,朝廷也不会放心您,您得罪过的人也不会放过您!左帅要做的就是继续施展自己的才能,迎接下一个挑战,直至生命的终结!”
左三相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我只有身处漩涡之中,尚有周旋的余地,一旦想逃离漩涡,便会被漩涡吞噬!对极了!如此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这顿酒喝得值了!”
“左帅,您将要从高昌带走的鞠文丽一家,还请您务必保护好她们,实在不行就派人送她们回来!”
“鞠文丽?高昌王是说那个小姑娘?”
“对,我给她赐名鞠文丽,从此她就有了高昌王的姓氏,她也是高昌王族身份了!到了京城也不至于被人小看,我知道左帅的用意,有她在朝堂上一番发自内心的童言,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们,都会被您的功绩所惊叹!”
“高昌王果然洞察人心啊,要是你生在中原,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鞠永文连连摆手“不不不,左帅,人生在世,许多时候都会被自己的妄念给害了!我还是那个只知道弹琴画画的人,仅此而已!”
“明白了,人生命运各不相同,自己能把握的无非就是自己这颗本心了!”
在高昌城的十天里,有一半时间众人在喝酒,另一半时间在睡觉醒酒。
到走的时候,除了左三相,众人都还是晕乎乎的,左三相问刘敬传“酒还装车不?征西将军可是给每位兄弟都准备了一壶!”
“喝不了了,再也不喝了!”
“我都没清醒过,不能再喝了!”
左三相看了看众人“还是装上一车吧,我怕走不出去三天,你们又会想酒喝了!况且再往东走,晚上风大,也需要一点酒暖暖身子!”
“等等我们!我们也去!”
左三相回头一看,只见王孝准也带了一百人出来了。
第六天的时候,左三相把建驿站的事情给王孝明说了,王家三兄弟一合计,觉得仿效左三相建驿站的办法确实很有必要,便派王孝准跟着左三相一起出发去建驿站了。
“孝准将军这是来专程为我们送行吗?”
“送行,还有,学左帅建驿站,过五百里我们就建一个,所以我们得抢在左帅的前面加快速度!”
“不错,只是孝准将军这一队人马出去,怕建一个便要折返了!”
“左帅忘了,您不是说过,三个月为期限轮岗,我三弟王孝匡便会在我们出发之后两个月运送物资去我们建好的驿站,到时候我们再派人去下一个地方建驿站了!如此不出五年,便能把驿站建到玉门关了!”
“哈哈哈哈,我倒给忘了,果然是后起之秀,好,到时候驿站建好了,我左某人想来西域了便可以单人匹马出关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