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晋王都是天潢贵胄,尔等如此大不敬,是何道理?”
谏议大夫温延儒立即下跪“陛下,此等蕞尔小国分明是在太子与晋王大婚之日挑衅大梁,臣恳请陛下发兵征讨问罪!”
“陛下,此等蛮夷太不识大体,竟敢在太子晋王大婚之日包藏祸心,臣请求带兵南下征讨!”
一时之间大婚的典礼变成了大臣们请战的朝会,还是晋王赶紧出面摆了摆手“远来是客,他们给太子已经送礼了,便是尊重了皇上与大梁,各位休得失了大国气度,我们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为了一份礼物去征讨小国,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晋王说的也正是朕想说的,诸位是为晋王鸣不平,如今晋王都表态了,难道各位觉得晋王的话不对?”
“臣不敢!晋王仁孝宽仁,我等诚为晋王贺!”
“臣不敢,臣等也为晋王贺!”
皇帝起身下了御座来到太子与晋王之前,左右手各自拉住二人“好,好,好!朕今日既是天子,也是父亲,所谓子贤不愁多,今天朕有太子与晋王两位贤德的皇子,乃是天下之福,有诸位臣工的祝贺以及各国的贺礼,朕心甚慰!赐宴!”
皇帝的赐宴,把先前的一场小插曲给遮盖了过去,宴席上的贺词与酒水,让整个大梁朝廷沉浸在了欢庆之中。
大婚之后,皇帝赏赐了负责防务的田钢锋与晁纶。
而田钢锋与晁纶却并没有直接去安排防务,而是之前用极为谦卑的措辞写了表文请示皇帝,得到皇帝的同意后,又以建议的方式写了书信给南北卫尉,如此一来既完
成了任务,又没有直接插手南北禁军的事务,暂时打消了皇帝的猜疑。
拿到赏赐的田钢锋和晁纶来到京城郊外把钱财散给了一些流民。
看着衣衫褴褛的流民,田钢锋问晁纶“这大梁都一统天下十多年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流民?还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居无定所!这”
“世家犬食肉,流民人吃土,唉!就算在京城里,不也是有许多乞丐吗?”晁纶对着远去的流民叹息到
“其实你我兄弟这样资助他们,也是杯水车薪,不过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田钢锋转身要走,晁纶却拉住了他往远处指了指。
两个孩子正朝他们跑了过来,田钢锋往前走了几步,一看是两个女孩哭着跑了过来。
“晁兄,有两个女孩回来了!”
晁纶看了看便跟着田钢锋一起迎了过去,一问之下才知道先前那些流民把两个女孩拿到的制钱给抢了,把她们赶了回来。
田钢锋有些吃惊“这,这,你们的爸妈不是也在吗?难道”
“我们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说是这些钱拿着可以给弟弟将来买田买房子娶媳妇!”
“他们不准我们再跟着他们了!”
“这是什么世道?我他x的以为只有富人才会欺负穷人!想不到还有穷人欺负穷人,还有父母为了钱财抛弃孩子的!不行,老子得去把钱拿回来!”田钢锋怒不可遏
晁纶拉住要翻身上马的田钢锋“算了,算了,你去了又能怎样,你拿回了钱财,她们的父母搞不好连儿子都会给卖了!这天下的人心最难测,你管不过来的!还是想想办法给这两个孩子一条活路吧!”
“送去义养庄,如何?”
晁纶摇了摇头“义养庄里,凡是姿色好的女孩,都被卖去了青楼,差一点的就直接送去世家府上做奴婢了!”
“这事你知道怎么不管?亏我们还是兄弟,这!老子非要去义养庄把这帮不干人事的给砍了!”
“钢峰兄,这事,你也不细想,背后没有靠山,义养庄的几个奴才敢这样做吗?你去砍人是痛快了,伸张正义了,可接手义养庄的人还会这么干!不是别的,因为做坏事有大把钱财有利可图,而且还有靠山,最关键的是朝廷对这义养庄完全是放任自流,无人监管!这些才是病根!”
田钢锋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这是哪门子的中兴?这是什么盛世?”
“慎言,钢峰兄,你我现在不过是兵部主事,即使想管,也是有心无力。除非我们也有靠山!”
“靠山?你也要与世家们同流合污?那你我兄弟今天就划地绝交了!”
晁纶拍了拍两个小女孩的后背“别哭了,先跟着叔叔们回去!钢峰兄,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说的靠山不是那些恶贼。要靠,我们就靠上太子,赌大梁的未来能有朗朗青天!”
田钢锋收住拳头退了一步“晁兄,都说你聪明,你不是发昏吧!太子现在处处被压制,去投靠他能有什么作为?”
“对,就是太子处处被压制,手下无人,所以咱们才大有可为!别说了,先把两个孩子带回去,交给我夫人调教,当义女收下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