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家主孔亮之命,孔家之人孔侑来到北海城,面见已是公孙逸夫人的孔家大小姐孔悦。
正在府中烧香拜佛,苦等公孙逸平安返回的孔悦,听闻有孔家人到来,连忙在客厅召见。
“孔侑你一路辛苦,不知前来所为何事?”孔侑是孔家的老人,为孔家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年,深得家主信任,孔悦言语之间十分客气。
孔侑眼看孔悦妙目看来,连忙低头禀报道:“大小姐,家母身患重病,还请大小姐速回。”
“什么?!”孔悦大惊,哪曾想母亲居然病重。
“你且稍等。”对一边侍女道:“翠儿,立刻打点行装,我们即刻启程。”
很快车驾准备妥当,就在孔悦登上马车之时,突然田豫率领一队骑兵策马而来,田豫上前道:“夫人,主公生死不明,青州人心思变,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信,夫人万万不可离开府邸!”
“孔侑乃我父手下亲信,田将军不必多疑,家母病重,还请田将军放行。”
孔悦明白田豫是公孙逸帐下能臣,极得公孙逸信任,倒也不会颐指气使得呵令,十分客气得说明清楚,免得闹出误会。
“末将奉主公之命统管青州,夫人身份尊贵,决不可轻易以身犯险,末将已令手下兵士策马前往孔家一探究竟,不当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公孙逸生死未卜,一时众说纷纭,而数天前,孔悦接受田豫的意见,以言腹中有子,以安青州之心,先不论此去是否危险,一旦孔悦离开北海国,必然人心不稳,他田豫难辞其咎。
“放肆,田豫,你不过为人臣,居然将我拘禁是何用心?”孔悦心中担忧母亲病情本就急躁,眼看田豫不依不饶,还要以权强迫不得离开,一时怒火猛然窜了起来,忍不住出口呵斥。
田豫大惊,连忙跪地叩首道:“夫人切莫动怒,末将知错,只是前往孔家路途曲折,还请带上一众甲士护卫左右,以保周全。”
“不必,有孔家家仆护卫,定保无忧,田将军你立刻带人回去,若是敢派人前来,别怪我不讲情面。”孔悦冷哼一声,在翠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孔侑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田豫,心中冷笑之余上前轻笑道:“田大人不必多虑,此去孔家数日便回,告辞。”
眼看马车离去,田豫顿足叹息,暗暗后悔不该强行挽留孔悦,说不定还会允许兵士跟随,现如今若是领兵跟上,岂不是印证了有不臣之心,将来若是被公孙逸追求起来,必然难逃重责。
尽管满心无奈,主公并未身死之事,田豫不能言明,眼看孔悦已经离去,也只能领兵回返,必须将此时尽快禀报主公,再做定夺。
坐在马车里的孔悦心中十分急切,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得着马车内异样的沉闷,便对身边翠儿道:“将窗帘打开透透气。”
翠儿上前打开窗帘,只是两边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完全遮住看不到外面,想要打开车门同样无法实现,孔悦忽然意识到,这座马车突然成了一座囚笼。
“孔侑,孔侑!”孔悦呼喊,但周围十分平静,并无人回应。
“小姐,我怕!”坐在一边的贴身丫鬟翠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眼神里满是恐惧。
“别怕,有我呢!”孔悦心中同样忐忑,但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对,而且孔悦对孔侑十分熟悉,在孔家多年忠心耿耿,若非没有家主命令,孔侑绝不会倒此,也只能静等时态的发展。
时至傍晚,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车车门忽然打来,眼看孔悦主仆二人饥肠辘辘,对周边的摆放的食物,茶饮并未轻动,孔侑轻笑道:“悦儿,你不必担心,里面并未下药。”说着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