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前你说的郎鹤兰的酒楼太白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人的名字就叫郎太白?”
“那个女人也很是刚烈,平时也未查探到她做过什么反满抗日的行为,倒是这些年通过她的酒楼,与满洲的上层和关东军很多将领保持了很好的关系,她没有必要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人留下这个东西呀。以我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唐代有个大诗人叫李白,字叫太白,是一个生性狂放的人,经常仗剑游历天下,后世也有很多文人将他奉若神明。看来这事很是蹊跷,是不是我的侦查方向出了问题,才导致又有这么多人又被杀,这样的情况,那个植田一定会向我发难的,都怪那个陈骢一开始就诱导我直扑太白居酒楼,才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看来我得争取主动,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了,再有高级军官或重要人员死,我可就要带着你回国陪伴父亲去了。”丰臣望着天空飞旋的群群乌鸦,莫名地感觉喘不过气来。
“那我就去所有的商号查看一下,这种粉色绢纱都是谁在大量购买,也许会找到一个突破口。”环子抚摸着丰臣浸着冷汗的额头说道。
“好,好吧,你要小心,我让山本保护你吧。”
“不用啊,就我的功夫来说,两个山本也难近我身,放心吧,我化装成中国女人,更好侦查一些,有情况我会向您汇报的。”
“那就这样吧。山本你带路,我们先去小林仲二的住处,再去基督教会堂。”丰臣回转身和屋里去换衣服边走边吩咐着。
“好的,我已让陈科长和范大队在那里等着了。”山本捡起了地上的军帽,腹中已是饥肠辘辘。
这时,丰臣的狼犬凯撒从外面跑了过来,颈下挂着一个纸包。
山本拍了拍凯撒的的头,解下纸包,拿出了冒着热气的包子,坐在台阶上,人狗一半式地吃着……
丰臣换了身西装,披着大衣出了内室,边走边擦拭着手中的配枪,走到了廊檐之下,他发现自己的助手山本和爱犬都口吐白沫,蜷缩着倒在了地上,山本的手中还拿着半个肉包子。
“山本——山本——怎么回事?你醒醒——”丰臣蹲下来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山本。
“将军,对不起,我……我不能……追随您了……包子里有毒……我……走了……”山本手中的半个肉包子滚落在地上。
丰臣来不及看自己的爱犬,他跑回了内室,大叫道:“环子——桌上的包子不要吃,不要吃——”
他跑进室内,见环子正待要拿起餐桌上碟子里热气升腾的包子,扑了上去……
环子慌乱地站了起来:“怎么了将军?”
“山本和凯撒都被毒死了……”丰臣痛不欲生地抱住的颤抖地环子。
二人走出了房间,环子把手中的包子掰开,丢在了天井中的地面上。
三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落了下来,啄食着包子面皮,不一会儿,这三只麻雀也倒在了雪地中。
“真的有毒,丰田君。”环子此时却不在惊怖,她的眼神闪动着阴冷的凶光。
丰臣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了山本的尸体上,他又抚摸着尚有余温的狼犬,咬着嘴唇,痛心地默念着:“我的凯撒,我的凯撒……到底是谁?是谁?”
环子从那个装包子的纸袋中又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绢帕,与山本早带过来的绢帕,一模一样,她惊惧地说:“丰臣君,你看——绢帕!一样的绢帕!”
见此情境,丰臣感觉周遭冷风刺骨,他举起了手枪向空中盘旋的乌鸦打了三枪“啪——啪——啪——”
“谁?到底是谁——”。
没见到有乌鸦被打中。
这些乌鸦非但不散去,反而越聚越多,像密密层层的黑云,就在天空中游荡,像是笑声,又像是大兴安岭上放排的号子,声浪久久不息,远播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