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换下了电台,拦住了你,你和他都会成了陈骢的笼中之鸟;再有此前,四海已经查到是你杀了铁行街益丰堂药铺里的四个伙计,这都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我的东西都是摆放有序的,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书箱?你到底是谁?你在做什么?”程恭年猛然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对呀,嫂子,你也别再想着蒙混过去了,我此前就当飞鸿说过了,我的人以前还在关帝庙中遇到过你和一男人见过面,细节就别说了,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也没有意思,你说你过得多累?”骆霜晨也想助推一下,帮着哥们摆脱痛苦。
“陆副厅长,你说的是什么呀,这……这都哪跟哪呀。”邱紫坤心中还是有太多的顾虑,“就是那个潘生渠,我就直说了吧,他是国民党力行社在新京的站长,他以前来过我们报社,发过几次什么的,我还让他帮我找几个广告赞助单位,他也帮忙了;后来,一个南京来的陌生男人找到说,说我的母亲和弟弟在他们手上,让我加入他们组织,这样才能保住我母亲和弟弟的命,那人还让我看到了母亲和弟弟的照片,还通过长途电话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我……我没有办法;那个陌生男的后来就是再也没有找过我,可是给了我一个联络地址就是关帝庙,以后每次他们给我任务都是在那里,时间长了,那个潘生渠对我还见色起意,说心里话,我很矛盾,也很痛苦,我……我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能陆黎的兄弟在关帝庙遇到我的时候,就是我最屈辱的时候吧;再后来,飞鸿你就知道了,可是我没有加入他们组织,就是被他们胁迫着做些事,还有就是杀益丰堂药铺的伙计的事,都是他们让我做的,我没有办法呀。”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家中翻看我的东西?”程恭年是想一下子把真相弄清楚。
其实人的一生,都是在探求真相的路上。
“那……那还不是你很久不回家,我想知道哪个女人把你勾上了,我随便翻的。”邱紫坤还是没有把自己是力行社的潜伏人员的真相说出来。
“紫坤,从我认识你,你就是柔弱的女学生,你哪里学来的功夫?你骗了我好苦。”
“我在读书时,就和文体老师学了功夫,为了防身的,有你在身边,我还要功夫什么用?”
“嫂子,就以你的身手还能受制于潘生蛆?一个糟老头子,你就打不过他?”骆霜晨听明白了这个邱紫坤的背影远不是那么简单……
“对呀,你可以和我说呀,我早就把他杀了,哪有这么多的事。”
“他的功夫,深不可测,我对抗不了,也逃脱不得。”
“紫坤,我也不瞒你了,他们是骗你的。你的母亲在我们来东北的民国十七年秋天就被人杀了,只是我不知道凶手是谁,给你看看这个……”说着程恭年从怀里拿出一个羊脂玉绵羊吊坠,放在了邱紫坤的手中。
“这个?你怎么有这个?”邱紫坤面露惊诧,黛眉紧锁。。
“记得离开南京的那天,我们约好11点钟在下关火车站会合。然而我要先去鸡鸣寺把母亲逝世前托付的礼佛之物安顿好,你说你去把借的书还到金陵女中的图书馆去,哪里想到当天早上鸡鸣寺的松岩禅师到家中来取了,我想我还有时间,就到你家中接你,可是我进门的时候,见到你的母亲倒在了血泊中,她老人家在余息中把这个吊坠交给我,让我照顾好你,说还有人在追捕你的弟弟,说你弟弟在铭时钟表店修理座钟去了,让我把他也带走,不要我多停留,没有办法,我给了邻居陈森伯伯一些钱,让他务必把你母亲安葬好;可当时,全城都是特务在搜捕,我怎么带你小弟走呀,没有办法我让远达贸易商行的同学丁兆白帮忙,想方设法把你弟用货轮送到国外去,然后我才火速赶到下关火车站与你会合。”
“那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邱紫坤听了这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