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有百斤之力,当者立靡。
“奸邪小人,我为政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兰修儒挥剑疾斩,剑气纵横,自有种逼人之势。他出身战阵,早年也蒙荆威侯传授过一些‘叩鼎九问’的心法奥妙,剑法大开大阖,寒人胆魄。
裴阳秋虽也是统兵之将,却无甚壮勇敢死之气,加之一寸长一寸强,两人所持均是宝剑,裴阳秋短他数寸,哪里占得到便宜。
黄龙使站在一旁观战,于采湘低头品茶,却也不忙动手。房间中刀光剑影,什物翻飞,一片狼籍。黄龙使见裴阳秋渐渐处于下风,口中唔咿连声,狸猫低伏于地,嘶叫一声,蓦的长大数倍,赫赫如一头猛虎,飞扑兰修儒而去。
“孽畜,找死。”
兰修儒正和裴阳秋近身搏杀,何曾妨得此招,剑下不敢稍忽,顿被狸猫一个起落,扑倒在地。眼见便要遭了虎吻,一道金光飞窜而至,绕着狸猫脖颈一扭,那孽畜吃疼不过,伸爪向金光抓去。金光幻了一幻,化作一个人形,楚煌凝出荒芜刀,飞快在它腹上划了一下。
狸猫惨吼一声,趴伏下来,浓血流了一地,复又缩回原状。
“你是何人,竟敢杀我爱兽?”
黄龙使变了颜色,刚要上前,于采湘暗施灵力,茶杯倏的一声,携着一股劲气,飞打他面门。黄龙使连忙张扇一挡,茶杯卟的碎裂,劲气凝而不散,好像一个千斤大锤猛砸过来。
黄龙使疾退数步,铁扇飞旋,将劲气泄去。于采湘轻叱一声,手中展出一柄青气勃郁的长剑,飞身刺来。黄龙使不敢怠慢,见招拆招,斗在一起。
楚煌观看场中形势,低声道:“大王,裴阳秋早有准备,他手下几人都是证龙魔宗龙使,术法不俗,房屋狭小,不利弓弩,中卫军施展不开,于我们不利。”
“好,咱们先退出去。”兰修儒也深知其中利弊,让开众人,疾步向门外走去。
“三位龙使不要恋战,抓住兰修儒要紧。”裴阳秋忙喊一声,挺剑攻上。楚煌微微冷笑,疾劈数刀,劲气犹如海潮,一波才动,万波相随,波澜相击,斗室,裴阳秋只得掠身退开,避其锋锐。
“穆统领,速调弩士上阵。”兰修儒仗剑而立,高声吩咐道。
“是。”穆雄退开两步,猛一挥手,手持灵弩的兵卒掩了上来,扣动机括,火灵石砰砰打出,激起火光一片。于采湘舍了黄龙使,飞身疾退。黄龙使紧追而来,穆雄急喝声‘放’,灵石震响,迅如流火,饶是黄龙使躲避的快,肋侧仍是着了两颗,火毒攻心,血流如注。
赤、白两个也大惊后退,推过一个高大书柜,躲在后面。几人虽是颇通术法,但灵弩之劲之捷都堪比术道高手,几十张灵弩一字排开,便是一门宗主也不敢轻撄其锋。
几轮灵弩扫过,书柜上千疮百礼,四人都已狼狈不堪,眼见得便是釜底游鱼,命在顷刻。
兰修儒沉着脸道:“围上去,格杀勿论。”
几十个弩士分成两队,各端着灵弩缓缓逼近。四人面面相觑,额头都已见汗。沙沙脚步声好似细雨,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你们快走。”白龙使大喝一声,一手抓透书柜,如同举着一面大盾向着兰修儒等人逼去,一手摇动银,将逼到近前的弩士挑翻。
楚煌冷哼一声,挥手劈出一道刀气,书柜哗然断为两截,露出白龙使半个身体。众弩士灵弩齐发,砰砰数响,将他打的面目全非。
赤龙使举起狼牙棒轰隆两锤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裴阳秋和黄龙使缩身跃了出去,等到赤龙使矮身欲跑,不妨白龙使殒命当场,他后背空门大露,弩士一拥而上,砰砰几响,全打在后背上,骨肉翻飞,眼见也难活了。
“裴阳秋跑了,快给我追。”
穆雄正要率兵返身去追,一股磅礴劲气从后面压来,一条黑影大鸟般掠至,出手如电,在后排弩士背上飞快拂过,几人哼都未哼一声,纷纷软倒。
众人大惊回首,园中已站了一个玄锦蟒袍的中年人,头戴金冠,黑须如墨,眸光幽冷,大有威凛之气。
“风回天?”楚煌心头微突,忙道:“大王当心,此人是证龙魔宗的宗主。”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兰修儒轻嗤一声,“风宗主,别来无恙。”
风回天冷笑道:“兰泽王你自命清脯不识英雄。当日我诚心谒见于你,你却拒不为礼。如今各为其主,你可别风某辣手无情。”敢情他曾经晋谒过兰修儒,却被拒之门外,之后才投了裴行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