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仙境。
“敢问孟老先生,西翰兄的遗体又在何处?”忘忧子收起艳羡之色,笑着问道。
“忘忧子,金西翰早被你打的魂飞魄散,你是真不知呢,还是以为老夫真有还魂之术?”孟公威一甩拂尘,微微冷笑。
忘忧子微吃一惊,强笑道:“孟先生何出此言?”
“云间三子,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们也算名门大派弟子,想不到行事却如此龌龊不堪。”孟公威仰天大笑,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如此说来,你是早就知道金西翰死于谁手了,”忘忧子面色一沉,“那方才所言却是有意欺诓我们了?”
孟公威点头道:“你们三个心怀叵测,与其留下来碍手碍脚,不由打发了干净。”
忘忧子心头一动,“原来你也是意在信陵虎符?”
孟公威微微一怔,哈哈笑道:“算你聪明。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出去。”
“老狗,你狂什么,当我们云间三子是吃素的。”弹寂子勃然大怒,提掌聚气,青芒闪烁,将竹节鞭擎在手中。
孟公威冷冷一笑,拂尘疾抖,麈丝暴射而出,宛如千万支银箭,猛恶至极。弹寂子首当其冲,左掌急拍,灵力凝成不散,作化一面坚盾。劲气交撞,只听的轰然一响,坚盾琉璃般破碎,弹寂子横鞭急挡,孟公威摆动拂尘,兹兹将竹节鞭缠牢。
“老贼,休伤我师弟。”
忘忧、捋愁未料到孟公威手段如此狠辣,慌忙化出兵刃,一一剑,左右刺到,一个如毒龙探头,一个如蛇信吞吐,灵力交迸,组成一面光晕流转的大网,将他夹在中间。
孟公威挥动拂尘,竹节鞭一阵猛旋,砸到弹寂子胸口,一一剑同时攻上,孟公威左拂右甩,脚步变换,边战边退,再斗数合,就见他面带冷笑,手掌猛张,掌心光芒闪烁,刺得人睁目难见。
二子大惊后退,孟公威得理不让,拂尘灵蛇般甩出,二子听风辨形,各施兵刃抵挡,以耳代目,如何能够避闪的开。捋愁子大叫一声,脖颈被抽的血迹模糊。忘忧子听得师弟受伤,心中一慌,飞身疾退时,膝下一软,被拂尘打了一记,连忙着地滚开。
“张仙姑,老贼意在‘信陵虎符’,我兄弟若是失手,你又岂能活命。如今咱们是唇亡齿寒,你可莫要袖手旁观。”忘忧子瘸着腿大声叫道。
张浅语轻叹道:“不帮你吧,是唇亡齿寒,帮你吧,又是与虎谋皮,果真让人好生为难。”
“师兄,我缠住他,你们快走。”
弹寂子大喝一声,擎着竹节鞭冲了上来。
孟公威微微皱眉,又适技重施,抬手在他面上晃了晃。他这手神通唤作‘红雷闪’,可不只是遮人耳目那么简单,修到极处,可使对手神魂飘荡,如遭雷击,瞅一眼,便如五雷轰顶,当场魂飞魄散。孟公威虽未修到那种可惊境界,三子一看,也觉得头晕目眩,战意全消。
弹寂子知道如此斗下去,三人绝无幸理。他也不管‘红雷闪’的厉害,飞身扑上,将孟公威拦腰抱住。
“混账,你这是什么打法。”
孟公威气极反笑,没想到名门弟子不以术法取胜,竟然形如地痞无赖一般,反手一抓,拿住他后心,冷喝一声,高高举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弹寂子哼都未哼一声,浑身骨头尽碎,七窍流血不止。
“师弟。”忘忧子两个心惊胆寒,飞窜到门口,寻找开启之法。“想逃。”孟公威冷冷一笑,正要施展身法追击,衣摆一紧,却被弹寂子死死拽住了。
“真不知死。”孟公威摇了,一脚踩到弹寂子脖颈上,只听‘咯嚓’一声,弹寂子颈骨断裂,死于非命。
孟公威出了口气,睨了孟若惜一眼,皱眉道:“若惜,你还不快将这两人拿下,只管愣着干什么?当年我将你嫁给金西翰,还不是为了这‘信陵虎符’,今日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你还不与我把虎符取来。”
“是。”孟若惜螓首低垂,轻轻应了一声。
孟公威冷哼一声,飞身向二子追去。
“楚煌,你看这孟公威的修为如何?”张浅语小声问道。
楚煌沉吟道:“只怕不在你三位兄长之下。”会使拂尘的楚煌也颇遇见过几个,譬如张无缺、张无眠兄弟,还有奢乐岛的金德星君公孙太白,这手神通若非将阴阳两气使得出神入化,则不能有成。看孟公威的手段,分明已将化刚为柔修炼到极高境界,比之张无眠还要强胜几分,也许只有张无缺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