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格的几何学,使得火药很难彻底崩垮城墙,因此复汉军这一招算是给废掉了,只能通过常规的方式攻城。
至于用火炮轰击厚厚的棱堡,则更加行不通,因为以这个时代火炮的威力,用来轰击棱堡只是给它瘙痒痒,根本做不到摧垮棱堡的地步,因此这一步也没办法采用。
当以上两个方法都没有作用,那么复汉军能够进行的攻城之法,无非就是靠士兵蚁附攻城,一点点磨下来,而这种攻城之法也在先前被雅克萨之战验证,复汉军将会付出无比惨烈的代价,而且很有可能啃不下来,因为当时的俄军守兵才数百人,可是现在却足足有四千多人。
难啊!
复汉军之所以围城能围两个月,何尝不是因为海参崴根本没有一个好法子来打?如果真能轻轻松松打下海参崴,只怕他宁祖毅第一时间就下令强攻了!
“如果全力围城,你们说到底要围多久,才能围死他们?”
在军前会议上面,宁祖毅不由得向所有人发起了疑问,他的声音中透着低沉,很显然这一冬季的围城作战,已经让他心里颇为不耐了。
作为大军的副都督,钱英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他双手合拢行礼,轻声道:“大帅,若是能直接打下来,那么就是围上一天都嫌多,可是如果打不下来,那么围上一年两年也只是等闲——”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得到宁祖毅的欣赏,而原本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参谋长许成梁却是冷哼了一声,他原本性子就比较火爆,此时便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围城围城,围得老子闲出鸟来!要我说,干脆今夜直接袭城,左右无非是硬碰硬,看看是老子的刀口硬还是这座鸟城更硬!”
其余的将领顿时也都起了哄,他们原本就不耐冬季的围城,只是上面既然下达了命令,他们也只能选择围城,可是如今很明显大帅有改弦更张的想法,当下也一个个开始给出了建议,当然大部分是赞同攻城。
“不管是怎么打,终归是要硬碰硬一回的,咱们若是太爱惜将士性命,只怕是失去了为军之道的本意。”
“是啊是啊,大帅,若是一味拖延下去,只怕朝廷也会不喜,毕竟这每天的人吃马喂的,再加上这么远距离的后勤,咱们迟早不战死也得饿死,那还不如索性战死!”
“打吧,大帅!我部愿意第一个攻进海参崴!”
就在众人吵吵闹闹之际,宁祖毅却是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好了,左右继续拖着也不是个事,既然要打,那就打吧!只是诸将听令,咱们要打,可不是就冲上去送死!”
“还请大帅明示!”
宁祖毅脸上很快就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指着沙盘上面的海参崴城笑了笑,“如果直接进攻肯定是不行的,本帅却是以为既然他们可以修筑棱堡,为什么我们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什么意思?”
钱英似乎有些回过味来了,恐怕大帅说要打拿肯定是要打的,但是似乎打的方式应该跟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样
宁祖毅一本正经道:“其实你们放大来看,海参崴固然是一个坚固无比的铁笼子,把咱们拦在了外面,可是只要咱们堵住出口,他们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如果咱们能够在铁笼子外面再修上一层笼子,那么他们的铁笼子就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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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眼下在面对沃邦棱堡的时候,复汉军高层将领们虽然还没有想到沃邦式攻击法,可是过去的军事经验却使得他们开始使用别的办法,那就是反围城,通过在城外修筑一圈工事,完全可以用少量的兵力将城内的大军彻底堵死,这样就算继续耗个几年,也有这个底气
钱英的眼神一亮,他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不由得大喜道:“那就请大帅下令,咱们也开始修筑工事,到时候只要几千人,就能将俄军彻底堵在这个王八壳子里!”
众将顿时傻眼,特别是许成梁,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跟他想象的大战可是完全不一样,不仅没有血与火,反倒是又要跟土地打交道,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打仗还是来种地的
当然,在宁祖毅下达了命令之后,即便有人心生反对,可是依然只得按照命令行事,很快在复汉军内部掀起了一股轰轰烈烈的挖战壕的热潮,几乎各师各团各营,都在分别组织进行挖战壕和布设铁丝网。
只见尘土飞扬之中,越来越多复汉军的脸上却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们也都是人,如果硬挺挺地迎着俄人的堡垒去送死,大家伙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如今却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修筑自己的阵地,到时候只要继续围下去就好了,只要俄人敢突围,那么到时候以复汉军的强大火力,完全可以将他们消灭在原地。
而对于见识多广的俄军来说,复汉军这一套并不稀奇,可是却让他们发自内心感觉到头痛,因为按照这种方式打下去,那么双方恐怕就只能在海参崴一直天荒地老的守下去。
可问题就来了,复汉军好歹还有外界的支持援助,他们还可以进行轮换,而俄军除了那一只虚无缥缈的援军之外,到底还有什么?
就连萨拉务拉伯爵,此时心里也不由得在打鼓,他开始越发期盼从圣彼得堡传来的好消息,希望能够脱离这个苦海。
可就在萨拉务拉心中抱着幻想的时候,实际上此时的圣彼得堡却又双叒迎来了一次内乱,而这一次的内乱的主角便是当朝大元帅缅什科夫。
这位俄罗斯版本的韦爵爷,在1728年3月7日的夜晚发难,率领部分近卫军对圣彼得堡进行了政变,并对近卫军和最高枢密会进行了清洗,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超过了数百人被秘密杀死在了圣彼得堡得郊外,一时间整个圣彼得堡都便变成了导致俄罗斯大动乱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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