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晓早就起来了,给家主准备饭食,是他的本分,同时呢,还可以保护一下家主,叶大发在他来之前就说了,要是家主真的瘦了,回去扒了他的皮,他喜欢给野兽扒皮,却不喜欢自己也被扒皮,加上叶大发也希望他可以独当一面,毕竟叶家村的买卖越发的大了,需要的人手也越来越多了,就连叶威这个当初被叶檀踢出去的人现在也管着某个方向的生意,这就是一种悲凉的感觉。
洗了凉水脸之后,叶檀吃了一点东西,就走了出去,松洲特产的帐篷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的是,外面依旧很冷,大雪落下之后的草原,真的是没有多少看头,虽然没有了蚊虫,可却多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他站在帐篷前的空地上,看着刑天和李夸父各带着一群人在操练,李夸父白衣如雪的造型还是很帅气的,他手下的浮屠营也是非常正规的,而刑天的手下,更像是一群吃肉的饿狼一样,时不时地就会发出一声震惊天下的声音,只是这些人大部分时间似乎都是哑巴,也不知道刑天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看着远处,那是草原的深处,按着历史的角度来说,这次出兵,李靖将颉利可汗给活捉了,而且送到了大唐国都给李世民当了一个舞姬,但是呢,这其中恐怕不会太舒服。
而在朔方这么一个小小的已经被叶檀毁过一次的城池里,除了一些大家族的人之外,就只有不到三千的辅兵,这些人其实呢就是炮灰,胜利的是没有军功,倒霉的时候他们就需要在前面顶着,因为没有土地,所以日子过的宛如乞丐一般,看着出操的军队,他们的眼睛更多是落在这些人的脚上,因为很多辅兵脚上的不过是一些草鞋,脚趾都冻得乌黑,看着就知道不好弄。
而在朔方附近,除了当初被叶檀弄死的木塔部落之外,其实还有一些所谓的汉人的牧民,这些人到底属于那一块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不需要给大唐上供,可能会给那些部落一点好处,可是他们名义上却属于大唐,就是如此的尴尬。
而就在叶檀站在那里的时候,在差不多十里地开外,一个人正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瘟神又来了。
公输甲本来打算在父亲的安排下,去一趟松洲,可是后来因为其他的事跟耽搁了,而这个事的起源,来自于叶檀这个人。
木塔部落的人都死了之后,就有人来占领他们的牧场了,于是,他们就和这些人开始打交道,这也是为什么公输甲不高兴的地方,新来的部落总是需要打点,上上下下的,否则他们的村落就没有好日子过的。
任何荒凉的地方只要是有东西吃饱饭,就会有人居住,这个是肯定的,因为大唐不是后来的那个大唐,就算是长安在冬天的时候都有人饿死,你何况是这里呢。
云州和朔州的百姓现在依旧很少,少的可怜,因为到处都在乱七八糟的,这样的氛围其实是不适合人过火的,但是呢,却又没有办法。
“怎么,又是他”公输甲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那个躲藏的地方,然后穿过了好几个比较险要的地方,最终回到了家里。
他们家还是和过去一样,不好不坏,公输甲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在门口的时候说道,“父亲。”
“何事”一个更加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似乎体力不支的样子。
“唐人进兵了。”公输甲现在到底算是大唐的人还是隋朝的人,他们自己其实都分不清楚,因为皇帝换起来,有的时候比家里的那个柴门都换的勤,如何把握
“哦,看来是李世民是真的暴脾气啊,这就忍不了了。”里面的人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调侃,然后沉思了一会问道,“看来这次突厥麻烦了,这个蠢货。”
公输甲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父亲的回答。
“你是什么想法”又过了一会,屋子里的老人问道。
“父亲,这次来的人有李靖,李绩,牛金达,听说就连薛延陀可汗夷男也参加了。”公输甲虽然是个农夫,可是千年的家族不是盖的,很多时候他们考虑的问题都比较简单。
“那现在朔方城有多少人”
“除了当初李靖他们留下来的三千辅兵之外,就剩下新来的松洲候的三千人马。”
“哦叶檀又来了,他这次来了是为什么,复仇”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儿子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兵士恐怕也不简单,可能非常有杀伤力。”公输甲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再次沉默了,然后嗓子很清脆地来了一句,“那就让人去通知执失思力的手下,来试试这个人的成色,上次的那个木塔就是一个蠢货,如果这个人还真的有点本事的话,到时候我们家族再和他联系一番。”
“父亲,如此一来,万一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公输甲虽然在这里待了不少年,可是公输家的关系可不是忽悠人的,对于叶檀的了解越多,越发的知道这个人不好惹,要是到时候出事了怎么办
“什么事可以靠着一个印象就去做了,不试试如何将公输家的未来和他绑在一起,光靠着钱财能行吗过去的那些富商有几个是可以善终的”
公输甲听到父亲的话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然后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黑影子骑着一匹驽马离开了村子,方向就是东北方向,看来是去找执失思力的手下的某个部落了。
时间也许很快,不用多久,就会见分晓,只是公输甲总是有点不安,他总觉得父亲想的不够多。
夜风再次飘起来的时候,叶檀坐在帅帐里看书,而李夸父和刑天都坐在他对面,正在吃火锅,虽然味道不如松洲,可依旧不错,等到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叶檀来了一句话,“这几日,需要防备。”
两人对视了一眼,根本就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诺,就一个字,然后放下筷子,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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