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一环计划,是整治整治那该死的程毕。”
“那我们该怎么做?”司空羲斜眼看向后方的几人接踵站起身,朝酒肆外走了。
“他们走了。”古钥仰脖灌下一大口烧酒。
“他们就是影众?”司空羲悄悄地看过去,有些狐疑。
“只是些小卒,无需挂念。他们只是见到了我而去禀报组织里的头目去了。”
“什么?已经去禀报他们老大了?那我们等会岂不是就有麻烦了?”司空羲大惊。
“还远着呢!”古钥白皙的脸渐渐充斥了坨红,又接着朝杯盏里满上了。
“师兄,你酒量到底行不行啊,每次都是只喝一点就醉的不省人事,还得我背你回去。”司空羲抱怨着,倒是忘了对影众的警惕了。
“你师兄我的酒量一向很好,那天只是意外!”
司空羲砸了咂嘴,觉得自己酒量还算可以,就趁着古钥迷离的时候将酒壶拿了过来,给自己的杯盏满上。他仰起了脖子,也是一口灌下,一股滚烫的辣直冲入肚,像是吞了个爆竹。
如此往复,他来回灌下了四杯烧酒,而越喝这酒就越是少了那不适感,竟觉身体意外的轻松,仿佛背生双翼,可以直飞入天。
古钥微醺着抬起了头,抬手想要再满上一杯,却发现烧酒已经喝完了。
“没了?”他抬眼去看司空羲,“羲小子,你是真的一天不打就浑身难受啊!我让你别喝,你偏喝!”
“有种……你就揍小爷!”司空羲挥舞着拳头,慢慢地趴倒在了桌上,将筷子往前一丢,似乎想要去砸古钥。
古钥愣住,“这小子……喝了这么多?”
“要不是看你小子装怂!”古钥打了一个酒嗝,眼也渐渐朦胧了。
“谁收拾谁……还说不准。”司空羲吞吞吐吐的憋出几句话,随后就不动了,沉沉的醉倒过去。
嘈杂的酒肆里,那些志趣相投的人仍然在大肆吹捧着自己,或是敲起了大腿感叹世道不公,如若可行,一定为国抗广的决心。谈笑间,众人觥筹交错,言语里的豪情激荡着冲出而无处可安放,只是那心境究竟是真或假,已没人去等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古钥隐隐的感到身边有人,猛地警觉起来了。他极为迅速的站起了身,看清了来人,微醺的酒意也渐渐消弭。
“姜乾?”他有些惊讶,“怎么来的这么早?”
“少主。”来人低下头,对他耳语,“影众的头目在沁殊阁内。”
“现在就走!”古钥将身边的司空羲摇醒,“起来了小子!”
司空羲睡眼稀松,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惘然,“师兄,这谁啊?”
“他妈的!”古钥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巴掌抽他脑门上,“叫你别喝酒,你偏喝!不长心的东西,老子叫你喝!”
“师兄,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喝……我也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酒量,一杯下肚就能醉倒!”
“你能耐了?学会顶撞师兄了?老子能不能喝我自己还不清楚?我看你就是皮痒!”古钥喘着粗气,搬起凳子就想打司空羲。
司空羲一看情况不对,瞬间清醒了许多,也不管酒劲,拔腿就往店外跑。古钥紧追不舍,也是追了出去。
姜乾慢慢叹了口气,走到柜台前把铢两交给掌柜,可掌柜的却说什么都不要这钱。
古钥一个扑跳,压在了司空羲身上,手臂往他脖子上紧紧一扣,瞬间就制服了他。“臭小子,还敢不敢了?”
“师兄饶命!”
“叫你给我逞能!”古钥又给了司空羲一拳,这才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行了,现在还不算太晚,快走!”
司空羲哀嚎着起身,却不敢发作。
“姜乾,铢两呢?”古钥侧身瞥向后方的青年。
“少主,已经准备好了。”姜乾掂量着手上的一袋铢两。
司空羲看着眼前的两人,竟感觉十分的茫然。这个人他是见过的,上次在酒肆里遇到的酒保,古钥说是他以前的侍卫。司空羲并没有太在意,但现在两人又在商讨些什么计划。难道又与影众有关?他想到了古钥先前说的话。
古钥向司空羲摆手,示意他过来,“听着,我自小就会些赌技,待我们会去程毕所在的赌坊,你们配合我进行计划就可以了。但是切记,一旦发生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马上就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被逮到。之后会有机会处理的!”
“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司空羲梗着脖子。
“小子,你可千万别狂。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古钥说,“你只要知道,出了吕府,谁都保不了咱们!今晚的事情很难说,保住自己就是万幸!”
古钥耸了耸肩,“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无论在哪都是适用的,永安街肆上,就那么一家赌坊,影众们想要维护自己的生意,那么绝对会扩建多家赌坊或者别的场所。所以赌坊可以留,但影众必须连根拔起。再加上这家赌坊几乎什么客人都敢接待,只要你有铢两,那么赌坊就非常欢迎前来的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