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钦差仪仗,说是无力而为之,朝廷不支持一兵一响,无功而退,理论是米柱己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大明的官员了。
这在朝廷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叶向高道:“知道米柱有自立之心,却不想如此急不可耐,澳国公,米柱欲造反否?”
澳国公米礼义道:“米柱所占之地,没有一分是抢占大明的,造反之说,不足为凭也!维新多次上书,要求将新家坡、马六甲海峡、南洋群岛列入朝廷直辖,但是朝廷都拒绝了,维新占一无主之地,何来造反之说?”
叶向高道:“米柱任的是大明总督,出镇南洋,其麾下尽是大明兵官,使用的是大明朝廷钱粮,有所产出,自然归大明朝廷所有。”
魏广微道:“请问熊伯爵,兵部派出了多少兵马船只前往南洋?”
熊廷弼道:“没有,因为当时考量的是南洋地区复杂性,大明身为宗主国,天朝上国,不宜干涉地方藩国事务,所以兵部没有派兵,而是招募退伍军人,以雇佣兵的形式进入,这样就是出了事,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独善其身。不过户部支了钱粮,从这一点之上看,还是在为大明朝廷出力嘛。”
大伙儿却殷切的看着孙承宗,就等你老人家发话了。
孙承宗脸色难看,说道:“户部不曾支付过钱粮,南洋军不在朝廷编制之内,属于内廷,自然由内廷支。”
这话魏忠贤可就不爱听了,他急道:“孙阁老,可别欺负老实人,咱内廷一向安守本份,什么时候管过朝廷的来。”
这方面,三方都是踢皮球,推得一干二净。
朱由校道:“这么说,在过去的一年之内,朝廷除了给维新一个名号,没有发他一石粮一锭银,亦没有一兵一卒,维新有今日全靠自己。”
叶向高忙道:“有名号在,何愁没有金银钱粮,这些土地,大明不便直接统治,但如果他们称臣纳贡,也是好事一件也。”
魏广微道:“有什么好,外藩入贡,还以三倍之礼方显上国风度,长此以往,根本不堪重负,且问诸位,有谁愿去爪哇做官?”
他这么一问,大臣们全低头了,不要说去万里之外的爪哇,就是离开了京城都不乐意,君不见人走茶凉吗?牛逼如米柱,通了天的背景后台,离开了这一阵子,还不是人走茶凉,他掌管的东西己是让人瓜分一空,各大势力大佬,又对米柱留下的米利坚商行、皇家银行眼红不己,磨刀霍霍,准备分而食之。
这种情况,连皇帝和魏忠贤都制止不了,还加入瓜分的行列,这前提就是米柱永远不回来,他在南洋不回来,大家自然可以分而食之,米柱一旦回来了,这可就惨了,以米柱的权势,吃他的不但要吐出来,还必须计上利息。
朱由校当然是希望米柱回来,但是另一方面又担忧,米家权势过大了,有军有权还有钱,很容易成为权臣,米柱另僻奚径,去南洋自立门户,未尝不是好事。
而且米柱派人前来游说,一旦他在南洋扎根,在大明的产业,只留一成予父母养老,其余的产业,献与皇帝及诸公,让他们分了。
这么大一笔钱,而且是有钱难买的米利坚商行、皇家银行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谁人不眼红?
米柱在一开始就控制了大量的原始股份,多次稀释,但又让他赎回,股权之多,比皇帝还多。
皇帝股份多,支出也大,这么大一家子,柴米油盐那一个不是钱?皇帝出手阔绰,赏赐大臣妃子,那一个不是钱,如果维新在南洋自立为王,这些产业大部分赐与皇帝,这个可以有呀。
本来皇帝最恨的,就是臣子自立为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但米柱不同,据的是海外之地,自立的也是海外荒蛮之地,抢的也是蛮夷的地盘,没有让大明损失分毫,还通过贸易,让大明赚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顺手的解决了大明流民的问题。
在各地,流民都是官府最头痛的事,现在流民少了,地方也安宁了,而且因为流民少了,地主的田租不出去,又招不到人,只好降租降税,盘剥轻了,地方的压力也轻松了,所以,与南洋合作,好处多多。
不是谁南洋军横行无忌吗?人家不是很懂事吗?与大明相连的几个国家都不碰,作为藩属,十分的懂规矩,他们对南洋军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