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朕要之何益?他大声道:“查明其贯籍,诛其九族,为首者全部押往维新灵前凌迟,以维他在天之灵。”
许显纯大声道:“遵旨!”他又媚谀的道:“皇上!侠以武犯,这些人目无王法,持武行凶,往往坐据地方,为祸乡邻,请皇上颁下武令,非军人不得习武,至于那些地方豪强门派,则必须派干员剿灭,以免为祸地方。”
曹随几乎为之气死,他恨不得当场掐死这小人,这种话说得出口的?他正想进言,朱由校己道:“很好!你认为谁人合适?”
许显纯毫不犹豫道:“臣以为曹大人合适,曹大人出于江湖,最了解江湖人,曹大人一向因为出为人所诟病,现在正是划清界线,表明心迹之时。”
朱由校立即道:“准奏!”
曹随道:“回皇上,此事大不妥,有扩大打去,滥杀无辜之嫌,请恕臣不能领命。”
朱由校冷冷道:“这是抗旨?”
曹随道:“臣不敢!”
朱由校道:“为朝廷命官,却与江湖中人不清不楚,给机会你自证清白,却不知珍惜,敕:仁和伯曹随不再掌管东厂、厂卫学堂,由东厂千户李铁接管业务,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兼提东厂事。”
曹随知道中了许显纯计了,他万分痛恨,却是没有了办法,只怕他己密报圆真之事,皇帝才会试探,他还懵然不知,也罢!领兵去残杀江湖同道,这种事他也干不来,只好做一闲散伯爵吧?他跪下道:“谢主隆恩。”
东厂强人曹随被一撸到底,成为一光棍司令,闲散勋贵。
朱由校冷哼一声,懒得理他,说道:“许显纯,这差事便由你办了吧!”
许显纯毫不犹豫道:“遵旨!”他又道:“启奏皇上,米柱公己经下葬!”
朱由校怒道:“什么?朕怎么不知道?”
这年代,帝皇的葬礼,九九八十一的水陆道场,勋贵三十六天,一般富贵人家也会搞个三天三夜,米家一代权贵,搞个三十六天也是可以的,但就这样,没有一场法事,无声无息,连一般人家也不如,这也太寒酸和凄凉了,朱由校颓然一叹,说道:“去看看!”
许显纯道:“这墓地在城郊之地,有点偏僻,皇上万金之躯……。”
朱由校冷冷道:“朕请示你许大人了?”
许显纯道:“臣不敢!臣马上安排!”
朱由校当上皇帝己久,权威盛,他的命令就是圣旨,没有多少人敢质疑于他了,就是内阁诸公,他们也是顺着皇帝的意思,小心的引导,不敢明着硬抗,这己不是哕鸾中的无助少年,而是有成竹,杀伐果断的一代君王。
当朱由校轻车简从来到了八宝山公墓,在看墓人的引领之下才找到米柱墓,看到了这么简陋的墓地,他潸然泪下,不敢置信的道:“这是维新的墓?”
他看了看墓碑:“先父大明澳洲伯爵米公柱之墓。”落款是:孝子米奇立。这才确认了。
朱由校伤心得大哭,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以他与米柱的关系,就是以王公之礼制,他也不会反对,无人敢斥之逾越,现在堂堂权臣,一代伯爵竟然寒酸落魄至此,朱由校悲从心中来,不住放声大哭。
前几天还在一起坐而论道,通宵畅饮,现在却是阳相隔,米柱肯定是信任他才回来,他却保不住米柱,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米柱一句:“皇上不是当初的皇上了!”道尽了米柱的无奈,也戮伤了朱由校的心。
可以想像米国公、长平等人心中的怨恨,作为大明最显赫的家族之主,最后的葬礼如此的寒酸,真是落魄了极点,两家再也没有当初的谊,遥想当年米柱巧施妙,将他从李选侍手中救出,米国公率三百人,力抗叛军数千人,杀得全是血,长平一杆梨花枪护着朕杀出重围……他们一家子,扶保朕登位,立下汗马功,朕却回以刀剑,令长平年纪轻轻成为寡妇,外甥米奇无父,朕乃凉薄寡恩,无无义之君,想到此处,他捶捶肺,放声大哭。
王体乾、许显纯忙上前,说道:“皇上!节哀!保重龙体。”
朱由校看见王体乾,这便生气,若非他勾结外臣,谋害米家,何至于此?以朕与维新的交,什么没得谈,一想到这里,他的怒火便有了发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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