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着道:“无事,就是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
“是吗?无事儿就行,乖儿好好休息,娘亲先走!”
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屋,这一下,可把冯三娘惹恼了,蹬蹬蹬的走到冯波床前,一把抓住他被子,狠狠一拽,冯波直接随着被子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也让冯波生出火气了,呼啦一下站起来,就冲着冯三娘大声吼道:“你这恶人,要作什么?”
冯三娘对自己被弟弟骂作恶人的事儿早不为意,所以直接把手里的账册狠狠的摔到他怀里道:“做什么?你看看你,短短几日就把家里的银钱全花光了!你说我来做什么!”
自己干了什么,冯波当然知道,所以也不去看那账本,继续对着冯三娘喊道:“什么我花光的,难道你没花钱!再说钱是爹爹留下来给我的,我凭什么不能花!”
“花花花去花去吧!”
冯三娘早就对这个弟弟失望透顶了,也懒得和他吵架,怒气冲冲的说一句:“花去吧!家里一分银子都没有了!我看你能花多久!”
“没银子!”冯波怒道:“要不是你把铺子和田地全卖了,家中怎么会没银子!”
这说的什么鬼话,冯三娘这个气啊!不卖银子哪来的钱捞你出大牢,所以三娘子就伸着手指指着他笔尖想狠狠的骂这个白眼狼一顿,不曾想,冯波比她还快,伸出右手就反指着冯三娘,对着旁边的冯齐氏道:“娘亲,你这个三女儿真是当着好好闺女,爹爹幸幸苦苦一辈子留下来的田地和铺子全被她给卖了,若是卖也就罢了,你可知她是怎么卖的?”
冯齐氏只知道要卖房和田,至于怎么卖的哪里知道,所以就疑惑的摇摇头。
她这一摇头可是助长了冯波的底气。
“娘,我去打听了,那些田地和商铺房子,按照市面价至少能卖三千贯出来,结果呢,他就卖了五百贯,里里外外亏损了两千五百贯钱啊!娘亲,若是有这么一大笔钱,咱们家怎么能没有钱花用,您怎么还会受苦?”
对于儿子的话,冯齐氏可是深信不疑,立刻就开口询问三娘子道:“三娘!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
三娘子心好累啊,尤其被冤枉的感觉让她没有一点精气神。
“娘,卖铺子和田地时,您也在场,商量出来的价钱,老平叔都一一和您说过的!怎么还要问我!”
“哎呀,娘亲岁数大了,早就忘记了!”冯齐氏随口说道。
三娘子见状,只好继续解释道:“当时波儿进了牢房,衙门里官差来办案,说要拿钱出来,咱家的事情街坊邻居哪有不知晓的,那些买房的牙行更是摸的门清,他们故意压价,所以就只买了这些钱!这事情当时都与你说过的,所以我才要先缓缓,等过完年只需要卖一间铺子就可以把波儿赎出来!是你死活要立刻救他出来的!”
话说完,三娘子冷着脸对着一旁的冯波道:“这件事儿,你出牢房后,平叔也对你说过,你现在又重提一遍做什么?难道是不想大家救你出狱么?”
“怎么可能!”冯波大声喊道:“我可是县学的学子,若是被衙门判了案子,背了罪名,可就会被县学清退出学,将来也就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娘亲先救我出来是没错的!”
说到这儿,冯波咳嗽一声道:“我之所以说这些,是觉得你们都上当了!”
“上当?”俩人疑惑的瞅着冯波看到。
“对,钱帛动人心!娘,孩儿怀疑平叔那个老奴,是他和牙行故意合伙来蒙骗咱们的,我问了我那几个朋友,他们说,就算再急,牙行也不会把价钱杀得这么低,咱家至少会有一千二百贯银哩,结果呢?一次性只卖八百两,若不然没人买,这么不合理的事情,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这事情,三娘子虽然知道,但是具体办事儿的全是管家老平叔,三娘子虽然不相信这个从小看自己长大的人会和外人一起,哄骗自家,但是心里也不敢打包票,所以只好摇摇头。
事情便是这么个事情,本来这次过来,是要把冯波的月钱给限制住,结果一通乱吵,又引发了这事儿,对平叔的处理,三娘子不好出面,所以冯齐氏就交给了冯波。
冯波动起手来可不会心疼,直接让平叔一家人滚蛋,还吝啬到一分责发钱没有,平叔虽然在冯家当仆人,但是人家并不是签死契的仆人,因此,对自己被主家少爷辞退的事儿,气归气但是也能接受,毕竟冯老丈身死后,他就没啥可留念的,唯一还在挂念的就是三娘子,所以他就对着三娘子说一声“早些嫁人”,人就收拾好行李,领着浑家干脆利落的走了。